第一零四章都是经验主义者-《汉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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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用,不够了再说,我再去问狱卒要。”

    司马迁取过油灯跟蜡烛,见云琅一副好像很想跟他说话的样子,就连忙道:“你也在槛车里困了三天,好好地睡一觉吧。”

    见司马迁不愿意跟他多说话,云琅只好遗憾的重新拉上帷幕,躺在柔软的锦榻上假寐。

    说实话,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见到司马迁这事他曾经在脑海中预演过无数遍,他甚至设计好了见面时的仪表跟穿着,甚至构思好了要说的第一句话。

    他相信那该是一场极为美丽的邂逅,应该是一场现代人与古代历史进行一场真正交流的开端。

    结果,事情并不那么美好,司马迁是一个冷峻的人,他似乎不习惯跟陌生人进行一场深入的交谈。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牛不饮水不能强按头。

    迷迷糊糊的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却已经是天光大亮的时候了。

    司马谈的囚牢空荡荡的,他们父子都不在,云琅有些莫名的心慌。

    “牢头,牢头,我对面住的那父子俩哪里去了?”

    早就被张连他们喂饱了的牢头满脸堆笑的道:“太史令司马谈今日过堂,他儿子跟着过去了。”

    云琅瞅了一眼司马谈父子留下的行礼,心里稍微安定了一点,问道。

    “我什么时候过堂?”

    牢头惊讶的道:“您不用过堂,小人接到的文书就是关押您六十天,除此,再无别的惩罚。”

    “你知道对面那个老头犯了什么罪过?不会被施以腐刑吧?”

    牢头瞪大了眼睛道:“那老头不过是被陛下说了一句尸位其上,算不得大罪过,怎么可能会被施以腐刑?”

    话说完,见云琅似乎非常的失望,就压低嗓门道:“这老头只是一个太史令,在朝中并没有过多的关节,如果,司马想要让这个老头被施以腐刑,并不是没有办法。”

    云琅被牢头的话吓了一跳,连忙道:“谁想要那个被人阉掉了?就是随口问问。”

    牢头依旧腆这着脸:“牢里面也有两个被施以腐刑的人,如果司马好奇,小人可以安排,只是一个下体伤口已经溃烂了,腥臭难闻,另一个似乎好些,这些天插上麦秆之后已经能撒尿了,就是总尿床……”

    云琅差点捂上耳朵,怔怔的看着牢头把那些恶心的话说完,吃力朝牢头摆摆手,就坐在桌子后面,准备写点东西,六十天不在家,家里有很多的事情需要安排。

    比如围墙还需要继续加高,这些泥水活一定要在上冻之前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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