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5章 故事的最初2-《谢蕴殷稷》


    第(1/3)页

    那天往梅林去的时候,内相临时遣人来喊谢济和祁砚,说有要事商量。

    同窗们顿时来了兴致,纷纷拉着祁砚问他,是不是喜事将近,祁砚面红耳赤,却只是摆手,要他们不要瞎说。

    可内相是什么人?这么三番五次的传祁砚一个寒门学子过去,怎么会没有别的意思呢?

    众人几乎是笃定了喜事将近,这可是大周首屈一指的谢家,若是做了谢家的乘龙快婿,日后便是扶摇直上了。

    家学气氛有些微妙,毕竟这里不是只有寒门学子,也有高官之后,被一个寒门子弟比了下去,少不得有人不服。

    可祁砚在寒门学子中素来极有威望,若是他飞黄腾达,寒门学子也算是有了条门路,所以那些微妙的不服和不甘很快就被热闹遮掩了下去。

    连窦兢都说,他们很般配,这婚事大约是真的。

    或许是吧。

    那天是谢家几个旁支子弟带我们去的梅林,临走之前谢济千叮咛万嘱咐,要我们守礼,千万千万不能惊扰他妹妹。

    我很好奇,我们在他眼里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一群眼冒绿光的恶狼?

    我当时只是说笑,可谁都没想到竟会那么巧,真的在梅林里撞见作画的谢家大小姐,而学子们看过去的目光,也是真的让人不寒而栗。

    谢济是对的,这世上的人,哪怕是同窗,哪怕在你面前斯文有礼,也仍旧有不堪的一面。

    那天梅林的盛景没人再顾得上看,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座挂着纱幔的亭子吸引了,寒风呼啸里,雪花混着梅香绕着暖亭盘旋飞舞,窗口薄纱飘动,花开般散落一地的裙摆透过窗纱翻飞的缝隙忽隐忽现,哪怕没能看清楚对方的脸,眼前这情形仍旧炫目美妙得不似人间。

    我从未想过婚姻大事,这一刻却也跟着失了神,直到被身边的吸气声惊扰。

    回神的时候我满心都是羞愧,竟然这般对着一个女子出神,实在是很不尊重,我看向谢家的一位族兄,问我们是不是该走了。

    他如梦初醒,连忙要引着我们离开,可有人却不肯。

    他们的心思很好懂,不服谢家选祁砚而已,他们认定只要有机会在谢大小姐面前表现,自己也能俘获芳心。

    争执间,暖亭的人被惊动了,出来个丫头,叉腰呵斥我们走远一些。

    这人我们见过,每每谢大小姐来家学时,都是她跟在身边,仿佛是叫沧海。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