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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晟见此情形，又和周闯等人对视一眼，此刻，他不得不站起身来，看对方的样子，又是称仆，又是跪拜、又是趴伏，这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

    “大洪，起来答话，我有几个问题，需要你解惑，等我的问题完了，我们再谈收留之事不迟。”张晟还是不习惯别人对他行如此大礼。

    “喏，仆，遵郎君令。”大洪没有死乞白赖，应声站起。

    众人看过去，只见其额头面门带灰，礼行的不假。

    “大洪，我听说，五鹿算是你的救命恩人，并且待你不薄，视你为亲信，是也不是？”张晟不想再绕弯子。

    “是！”

    洪坚听完张晟的询问，心中的苦涩无以言表，他知道，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逃不了。

    “如今五鹿安在？”张晟直击要害，一句话问完，双目紧盯着洪坚的双眼。

    五鹿在哪里？该给对方一个交代了！

    “郎君，五鹿在这里。”

    洪坚与看着自己的张晟对视几息，平静的说出几个字，随后，只见其抬起自己的左手把食指放进口中，咯噔一下，干瘪的面颊一抽，嘴角鲜血四溢，抬起的左手上，一截食指已然不见了踪影。

    “郎君，仆，身负血海深仇，大仇未报，仆，未敢轻易舍命，也无颜面见泉下之大人，唯有用此指还五鹿救命之恩情，烦请郎君派人把此指埋于五鹿冢内。”洪坚从口中吐出一截食指，放到了木桌上，满嘴血红的回答了张晟刚才的问题。

    周闯、孙福、伍虎等人，俱是面色齐变。

    十指连心。

    狠，真的狠！

    张晟看着洪坚血出如泉的左手以及放在原木桌上的断指，他现在相信，此大洪就是彼大洪。

    “虎子，带大洪兄弟去找秦医包扎一下。”

    从断指上收回视线，张晟吩咐一句伍虎。

    “谢郎君收留。”

    洪坚躬身一礼，平静的跟着伍虎出洞而去。

    “阿晟，这就留下了？”孙福等洪坚离开，询问一句。

    “福叔，人家已经做到这一步了，不留又能如何？”张晟反问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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