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花了也就二百文不到。 “当然贵啊!” 晚娘眼中多了几分艳羡向往:“我听从前一位恩客说,一香可值千金,不过我没用过,也不知道可值千金的香料是什么味道,有什么功效。” 她自嘲的笑了声:“我最多也就是春时得恩客高兴了,摘两把路边的野花送给我,摆在屋里,能香漫满室半个月。亦或是吴娘心情好了,会让人买些瓜果摆在屋子里。” 姜安宁沉默了片刻。 她是会制香调香的,爹娘留给她的手札上,有许多关于香方的记载。 不过,那手札侧重的内容并非香方,所以她也就不曾多加在意,只偶尔会调了些雪中春信或者四弃香来,居家自用。 原本,她是想用逗情香与画舫老板做笔生意,再顺水推舟的为人赎身。 一个过了气候的摇钱树与源源不断的生意上门,想来画舫老板会很知道该怎么选。 如今听了晚娘所言,她心里更多了几分把握。 就是不知道这逗情香的效果如何,是否同手札上记载的一样。 - 赵元山从天黑走到天亮,腿酸的不行。 偏偏旁边那车夫恼人的很,死活不肯顺他一程。 明明顺路,非要他出钱不可。 真是不可理喻! 可他实在也是走不动了,特别是这车夫一路跟着他,慢慢悠悠的赶着马车,有了对比有了念想,更加让他心生疲惫。 这车夫也不是别人,正是得了姜安宁茶水钱,空车而回的那人。 他路人瞧见了赵元山,恼恨这男人骂他的事儿,想着反正钱也赚了,不着急回去,便一路跟着人,隔一会就问一遍:“要不要坐车啊?坐吧,才二百文,何必苦了自己的双腿,还好远呢,你腿不疼吗?” 原本赵元山真不觉得累,不觉得腿酸,被这么一直问、一直问,萌生了坐车的念头以后。越走越觉得累。 终于,在还差两里地就到县城时,他咬牙花了一百二十文,坐上了车。 车夫收了钱,乐的直呲牙。 这钱赚的得劲儿。 两里地赚一百二十文,这样的冤大头可不好找。 赵元山感觉一个盹儿都没打上,就到地方了。 他面色茫然的下了车,瞧着自己的确身处县城,人都懵了。 赵元山火大的要找车夫把钱讨要回来,险些被一鞭子甩到脸。 “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定音儿的买卖还想反悔?不服气,咱们就去衙门,请县令大人主持公道。” 车夫的硬气,瞬间就让赵元山没了底气。 他弱弱的骂了几句脏话,赶忙跑远了。 那车夫长得五大三粗,可不像是会惯着他的模样,还是别没事找事了。 赵元山跑远以后,才越想越觉得气不过,又恨恨地骂了好一会儿。 他摸了摸有些饥饿的肚皮,路过馄饨摊儿时,多咽了几下口水,到底是没舍得买一碗。 “早知道就喊张氏起来烙几张饼子再来了。” 浑然忘了此行是来衙门状告张氏一般。 他去衙门击了鼓,神色忐忑的跟着衙役走上公堂。 “堂下所跪何人?所为何事?” 赵元山冷不丁被喝问,吓得腿肚子都在打颤,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儿,才发出声音来:“草民、草民赵元山,我、我要状告妻子赵张氏,教唆我儿赵海……” 他把赵海欺诈姜安宁的事儿,尽数推到了张氏头上。 “草民请大人为我做主,我要与毒妇张氏,义绝!” 骆驼担:两头高耸,状如骆驼的两个驼峰,一头装汤锅木柴之类的,另一头装碗筷调料食材,小贩可以挑着卖馄饨儿、卖汤圆儿、卖糖粥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