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等这一通抽筋拨骨的刁难走下来,能不能够有命留下来,安享那到手的荣华富贵,都还是个未知数。 可即便如此,她这心里头还是不服气的很! 凭什么一个乡下的野丫头就能如此好命? 偏偏现如今,她还只能好声好气的哄着人。 稍微有所不对,还指不定要怎么被人阴阳怪气。 紫苏只要一想起,刚刚险些被姜安宁身上的气势,给恫吓逼迫的说不出来话,她就很是懊恼。 明明她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怎么还会被一个乡下来的黄毛丫头给吓到? 真是见鬼! 她在心里头又狠狠地抱怨了一通,脸上却始终挂着温婉得体的笑。 姜安宁看破没有说破,只当什么都没瞧出来一般,也同样挂着笑脸,同人虚与委蛇。 很快小丫鬟就将原本的茶点撤换了下去,换了温水上来。 姜安宁微微点头以表谢意。 随后在绣架前落座,心无旁骛地整理起绣线来。 她做事的时候十分专心。 那专注的模样,就连刚刚还心有不平的紫苏,都有些不自觉的放轻了呼吸,生怕会惊扰了人。 更不要说其他的小丫鬟。 她们瞪大了眼睛瞧着姜安宁十指翻飞地整理着几团乱糟糟的绣线,也不知道那手究竟是有什么仙术,竟然能那般精准,从那几团乱糟糟的绣线,快速的梳理出来不同颜色的绣线来。 接着,又用指尖飞快地将绣线劈成三十二股线。 嘶! 不知道是谁倒吸了一口气,惊呼:“天呐!好厉害!她是怎么做到的?” 竟然能够将那么细细的一缕线,给劈成比头发丝还要细几分的细线。 “不愧是夫人花重金请来的绣娘,瞧着还真是有两把刷子的。” “先前我还只当她是个吹牛皮的骗子呢,听说,她答应了咱们夫人,要照着咱们大小姐的猫,边看边绣,我只当她是哪里来的胆大骗子,夸下这般大的海口,只怕很快就会现了原形,到时候,还不知道要怎么收场,没想到她竟然真是个有本事的!” “我还听说,之前那位盛老板,花了重金张罗着举办了一次江安县的绣娘比艺,请了江安县好多厉害的绣娘过来炫技,就是为了踩朝凰绣坊一头,当时可是给朝凰绣坊的那位宋老板,急的是满嘴大炮,着急的不得了,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结果你们猜怎么着?” 这丫头也不知道平时是不是经常偷偷去茶馆儿里头听人说书,这会儿偷偷摸摸的与人说起小话儿来,还不忘了抑扬顿挫的卖关子。 “怎么着啊?” “被打脸了呗。”小丫鬟得意的哼了哼,很是满足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我听说啊,那个狠狠打了盛越闻脸的绣娘,就是她!” “嘶!” 有人倒吸了一口气:“我听说,那盛越闻就是因为输了那场比试,所以才会突然间疯魔了一般,毫无征兆地闯进了朝凰绣坊,险些将宋老板给刺死了!原来就是因为她呀。” “可不就是呢。” “若不是因为她,突然间炫技,赢得了那场比试,害得盛越闻丢了大脸不说,还赔了好些银子进去,又怎么会惹的人恼羞成怒,便是搭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是呗!” “我听说那宋老板虽然侥幸捡了一条命,可却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指不定这辈子都很难醒过来了。” “可你们瞧瞧她,哪里像是心存愧疚的样子?连一点伤心都不曾见,反倒是美滋滋的跑到咱们府上来,吃香的喝辣的了!” “真是个没心肝的。” 几个小丫鬟说的话,虽然刻意压低了声音,却不妨碍她们就站在姜安宁的身后,不过一米的距离。 不要说姜安宁现如今五感异常灵敏,耳聪目明的很,就算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只要耳朵没聋,都很难听不见这几个人的议论。 而在一旁的紫苏也丝毫没有阻止的意思。 完全是放任这几个小丫鬟,刻意将盛越闻杀害宋尧的过错,怪罪到她的身上。 姜安宁只觉得莫名。 她停下手中的针线,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意外的举动。 转过头去看着刚刚那几个意有所指的小丫鬟,直白的发问:“所以,你们是觉得,真正害了宋姐姐的人是我,而不是盛越闻?” “你们现在是想说,因为心中不爽而恶意杀人的盛越闻的无错,让他没能得逞算计到朝凰绣坊的我,有错,是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