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前不久,就病倒了好几个。” 他小心瞧着人的脸色,叹了口气:“可大家现在的条件就这样,谁也凑不出多余的钱来,安济坊那边倒是有免费医疗的名额,可却也没办法一下子给这么多人同时瞧病。” “更别说安济坊的大夫,向来是不怎么出外诊的。” “他们这些人,又没落户成功,没有户籍证明进不得城去,大夫们不过来的话,这病就也没办法看了。” 姜安宁微微拧眉。 相比起这些事情,她更想知道,她究竟是什么时候在县城外面买了一套别院的。 ……就算是赵家,的的确确以各种各样的名头,诈骗了她许多银钱。 可也不曾听说,还有这么一处房产啊? 而且……既然是有这样的一处房产,怎么也没有人跟她说过呢? 现如今倒是收留了这么好些人,她还是误打误撞,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 “是谁告知你,这处别院是我的?” 姜安宁拧眉,并不关心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只想计较清楚这件与自己息息相关的事。 “这别院又是在什么地方?你仔细的与我说了。” 段青山略有迷茫:“是宋大人说的,而且,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 “衙门口的布告上都写了,就在城外,临近官道的那片荒地上。” “原本那儿也不是荒地来着,之前,这块儿地种了不少的花生、红薯、玉米什么的。” “只是收成都不大好。” “后来才渐渐撂荒了,听说就是被赵家人买回去之后,无人耕种,才会撂荒的。” 他像是忽然间明白了什么,睁圆了眼睛,满是惊讶的问:“您不知道?” 姜安宁瞪了他一眼。 她当然不知道。 不过,她好像也确实没看当时的官府布告。 而且,当时官府不是只公告了,要当街打赵海的板子,严厉打击这种欺诈未婚妻嫁妆的不正之风,以儆效尤吗? 怎么还公告了赵家,侵吞了她哪些财产? “听宋大人话里的意思,好像是张氏在牢里头又交代的。” 段青山道:“原本,县令大人也是不知晓的,那赵家与您的财产纠葛,已经做过一次切割划分……是前不久的时候,张氏受不住刑,主动坦白了这事儿,说是希望您能高抬贵手,如今她已经把所有从您这里骗走的田产、房屋,都交还了,一点不少。” 他小心的吞咽了下口水:“还说,她已经不欠您什么了。” 不欠? 怎么可能! 姜安宁冷笑了声。 他们还欠着他一条命呢! 怎么会是还了些东西,就能一笔勾销呢? 想都别想。 “原来是这样。” 她看了眼段青山:“我竟然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 段青山忙说:“是奴的错!没及时告知您。这事儿是您在安夫人府上时,官府突然间张贴出来的。” “当时,宋大人从张氏口中得知了此事,就立马去回禀给县令大人了。” “正好就赶上了带着人到姜家村安置,却无功而返的两个衙役回话。” “县令大人正愁该怎么解决这事儿呢。” “宋大人便趁机说了这事儿。” “也算是给县令大人出了个主意,送了场及时雨。” 段青山小心的咽了咽口水,感觉姜安宁的脸色不大好看。 “他们出的主意,他们所谓的及时雨,就是把这些人,安置在,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来的别院里?” 还对全县昭告了! 可还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啊! 之前,她去告诉张氏赵银莲的死,没多久,官府就贴了布告,说人是盛越闻杀的。 如今又来…… 经此一事,只怕就是那些人,想要说这别院不是她的,衙门上上下下都不能够答应。 更别说,那些被姜家村拒绝,无家可归、无处安置的灾民们了。 这处别院就算不是她的,不是赵家拿着她的钱背着她买下的,如今也必须要是她的了。 就连这普度众生般接济了那些灾民的好名声,也必须是她的了。 就是不知道他们这些人,费尽心思将她捧上一个不该是她拥有的高度,究竟是为着什么? 捧杀? 还是别的什么算计? 姜安宁始终觉得,这世上不会有什么天上掉馅儿饼的好事儿。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尤其是这种,费尽心思捧高你名声,将你架在了好人的位置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