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偷偷藏进了您在绣坊的房间!” “嗯?” 到她的房间里去纵火吗?想要烧死她? 可她根本没在绣坊啊! 姜安宁愣怔了好一会儿,一时有些没有反应过来,赵江进她房间做什么。 行窃? 段青山沉默。 姜安宁后知后觉的明白过来,赵江有可能是来做什么的,又为何会让段青山这般难以启齿,先是惊讶,后是觉得可笑,最后满腔愤怒。 她慢慢地捏紧了拳头,将指骨捏的嘎嘣嘎嘣响,咬牙切齿恨到了极点。 “他是拿我当什么?” “他们赵家是在拿我当什么!” “软弱可欺的软柿子吗!” 姜安宁从未有一次,有现在这般怒恨过。 怒着怒着,她便笑了。 “真是可笑!他们怕是除了这种下作恶俗的手段,就再也想不出别的主意了吧?” “淫虫上脑的废物东西!” 段青山抿嘴,克制了下情绪,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奴发现赵江的时候,他正浑身赤条的躺在您床上,用被褥遮挡了身躯。” 这话的意思,已经很是明显了。 更佐证了姜安宁的猜测没错,赵江的的确确也是想玩火。 不过,想玩的,是股恶俗的邪火。 段青山怒意之下,愧疚更多:“是奴的疏忽,没有注意到这杂碎是什么时候溜进绣坊后院的。” 姜安宁骂过之后,已然冷静许多。 她重新放松了身体,靠坐回去:“除了赵江躺在我床上,还发生了其他什么事?” 若只是抓到人,段青山大概不会这般欲言又止,满心愧疚。 此时这副羞愧的无脸见她的样子,肯定是还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事情。 “主上料事如神!” 段青山惊讶之后,更加羞愧,低声沉闷道:“当时,绣坊里……” “当时绣坊里头,正有几个结伴而来的妇人,在看绣品,说是家里头的姐儿要出嫁,过来看看陪嫁。” “只是那几个人瞧着,着实有些奇怪。” “明明穿着打扮,都不怎么显贵,衣裳甚至松松垮垮的,都不合身,还有线头儿露在外头,可那进出的派头,却又实打实的显摆着尊贵,身边跟着七八个粗壮汉子,寸步不离的保护着。” “奴总觉得,这几个人实在是违和。” “后来果然……” 段青山咽了咽口水,一阵后怕:“她们借口要去登东,问了我这附近哪里能方便,我便让她们去了后院。” 他说着,心里一阵悔意,懊恼当时不够警惕。 “她们去了后院时,我没有多想,加上又都是女眷,我也不好跟过去。” “直到她们去了好久不曾回来,我感觉到有一丝不对劲儿,便急着到后院去,想要盘查。” “我本以为,她们是想要行窃,便先去了主上您的房间检查。” 没想到,会意外的先把赵江给抓了。 “奴当时瞧见那几人,都站在院子里,探头往屋子里头张望,有人甚至要吵嚷开,吸引外面的人进来,便自作主张,把人一起按住了。” 段青山声音微顿,有些不大自然,后背更是僵直。 “奴本来是想着,主上您的屋里头发现了男人,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被这些人给瞧见,万一有那个碎嘴子,出去胡乱造谣,说些难听的话中伤您,岂不是要害的您,冤屈满身,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段青山吞咽了下口水,僵直的后背松缓了许多:“倒是没有想到,这几个都是些软骨头,奴才刚让人将她们给按下,她们便迫不及待的招供,将一切事情都说了个干净。” 姜安宁闻言,略挑了挑眉,似笑非笑:“让人?” “我怎么记得,在宋姐姐出事儿之后,绣坊里头,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 段青山原本放松下去的后背,再次僵硬直挺。 他紧张的双手止不住用力,将勒马的缰绳扯得快要勒死马儿。 马儿吃痛,咴咴儿了几声,顿时张扬起马蹄,直立起来,险些将马车给掀翻在地。 段青山面色一慌,赶忙的松开了手,马儿立马快速向前奔跑,险些将马车掀飞起来。 他赶忙又回过神来,紧张的重新抓住缰绳。 好在是这会儿,已经是后半夜。 大街上早就没了行路人游逛。 否则这般,肯定是要伤到一两个人的。 待到控制好了马车,段青山吓得额头上都多了一层汗。 他跌下车,紧拽着缰绳,跪在地上,声音颤抖:“主上,您没事儿吧?” “无事。” 姜安宁面色沉静:“继续走吧,先回绣坊再说。” “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