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封朕的岳母为诰命夫人-《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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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思嘉低下头,吸了吸鼻子,对段姑姑小声道谢:“多谢段姑姑帮我解今日之围,是我无用,没能制止长姐冒犯皇室。”

    段姑姑脸上的冷意稍稍化开:“美人无须客气。”

    祝思嘉从随行携带的箱子里,慢慢翻找出几件尚未被毁坏的衣物,巴掌声也在此时停下。

    她转身,看着匍匐在脚下的祝思仪。

    她下半张脸被打得一片通红,樱桃小嘴不仅破皮还渗血,高高肿起,甚至带着几分滑稽,再也没有半点大秦第一贵女的仪态。

    比起自己前世在她情郎手底下受过的苦,这才哪儿到哪儿?

    祝思嘉满脸于心不忍,唯唯诺诺道:

    “长姐,你千万不要对陛下、对段姑姑心生怨恨,要怨就怨我。”

    祝思仪有苦说不出,更没有力气和勇气与祝思嘉争吵,被她这般阴阳怪气一番,也只能愤不欲生地瞪着她,目送她远走。

    翌日一早。

    林间隐隐有飞禽走兽呼嚎声传出。

    此次秋猎规模盛大,不止大秦的传统项目,各国使臣集思广益,纷纷献策,所以各式各样新奇的玩法也多。

    今日是号称惊心动魄的驯鹰大会,于阗国不远万里运来雄鹰一只,只待勇士能将其驯服。

    天未亮,晏修在卯时准时起床。

    这是他多年来雷打不动的习惯。

    一入初秋,白日时日头毒辣,尚不觉和夏末有何差异,但这一早一晚山林间入骨的寒气,才让人见识到秋日真正的威力。

    晏修梳洗完毕,肩披一件墨狐围脖斗篷,坐在帐外支起的火塘旁,亲自围炉煮茶、取暖。

    秋冬不宜在室内生火,即便想用火,也需保证通风。

    宫人本想一如既往在帐内支起暖炉,却遭晏修拒绝。

    祝思嘉还在睡梦中,若是在帐内用炭,门户一开,她身娇体弱,冷风侵入,在荒郊野岭里生病便极为棘手。

    跃动的火苗闪映在帝王冷白的面容上,神采焕发。

    木材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爆裂轻响,段姑姑站在一旁,向他一字不落如实讲述了昨夜的所见所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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