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他怎么可以对嫂嫂产生那种想法-《假死后我成了暴君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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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方才的尴尬,被出门归来的碎玉化解。

    他进屋时,祝思嘉和晏修的神情都已恢复如常,仿佛方才那场意外没有发生过。

    幸好碎玉没有发觉任何端倪,否则以他的性子,他又要担心一场了。

    碎玉买好药水,冷着脸,让晏修坐下,打算亲手给晏修摆弄他的头发。

    还没碰到他,就被晏修极为抗拒地打断道:“别碰我!”

    “呵。”碎玉轻嗤一声,也不给晏修什么好脸色,直接把药重重地搁在桌上,“爱弄不弄,但你若是连累到曦娘,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说完,他气冲冲地头也不回大步离开。

    晏修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做错了事,可他的抵触并非本意,更像是一种本能,他的身体似乎格外讨厌陌生人的触碰。

    “我方才不是故意的。”晏修低下头,无措地整理桌面上的瓶瓶罐罐,“我也不知道,为何我会突然冒犯你兄长。”

    还能为什么?

    晏修从前过的,是说一不二、天下所有人都要顺着他的日子。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的所有矜贵毛病都养得根深蒂固了,从前他就不喜欢别人随意触碰他,一朝失忆,并不能改变多少。

    祝思嘉淡定起身:“不必担心,我阿兄脾气很好的,过会儿气就消了。”

    既然碎玉不愿意帮晏修,那这种活计只得还是她来,她要去找碎玉问清楚,那几瓶药水如何使用才是。

    晏修忽然拉住她:“嫂嫂,你兄长是不是讨厌我?从前我若是做错了什么事,还请明说,我一定改。”

    他不是没见过裴玉芝和别人相处时的情形,对待其他人和他的态度,甚至是眼神,简直云泥之别。

    祝思嘉回头去看,晏修的双眼里写满真诚。

    这样的他,当真极为罕见。

    于天子而言,世事没有对错,更没有规则,他就是规则本身,他永远不需要低头,更不需要承认自己的错处。

    难道眼前一幕,就是晏修做平民百姓的模样?

    祝思嘉目光一动,仓皇解释:“他是我的兄长,自然事事都向着我的。从前我在你们晏家吃过苦头,就算你没招惹过我,他难免也会迁怒于你。但你放心,他不是不好相处之人,你在这里等我,我待会儿给你弄头发。”

    她说这话时,正面对门口的光,门外的江南烟雨滴滴答答下个不停。

    她肤色极白,雨幕里清冷朦胧的柔光罩在她身上,化掉她五官里无边一抹艳,仿佛是她本人由内而外透出来的光环一样。

    比余杭的绝世好风景都要动人。

    晏修看得瞬间恍惚,忘记自己手上还攥着她的衣袂,甚至脑海里闪回一些模糊的片段,好像——

    好像眼前这位嫂嫂,从前和他大哥在家中是如何相亲相爱的,他都历历在目一般,他甚至能看到他们二人临轩相拥的场面。

    他的兄长,用着和他一模一样的脸。

    碎玉的声音,打破了他的回忆:“曦娘,你下去歇息吧,阿兄来就是。”

    晏修迅速把手收回,指尖似乎已经染上她裙间的淡香。

    祝思嘉笑道:“还想去指教阿兄,那些药水该如何用呢,阿兄这就又过来了。”

    碎玉撩开袍子坐下,给自己倒了碗热茶:“总不能一直这么惯着他。”

    废话,他生气归生气,可如果他不过来,到时候又得是祝思嘉亲自照顾晏修,他怎么能容忍?

    晏修耳尖透红,这回乖乖坐好不动了:“抱歉,方才我多有冒犯,还请裴兄大人不记小人过。”

    这话一出,碎玉都直直怔住了,捏着手里的茶水半日都喝不进一口。

    这还是他记忆里的天子吗?

    ……

    当夜,晏修躺在床上就做起了奇怪的梦。

    梦里起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茫茫迷雾,雾气很浓,伸手不见五指,耳边还有潺潺水声不断,周遭极热,他身上更热。

    他下意识溯着流水的声音走去,直到脚底踩着块圆石打滑,眼前雾气淡了许多,他才看清此地是一方温泉汤池。

    池子中央,正有个女人背对着他洗澡,口中哼着娇媚酥麻的小调,不知是何地的曲子。

    女人察觉到身后的脚步声,转过身,笑吟吟游向他,水声哗哗作响,春光旖旎,满室暧昧。

    待女子游近了,他才赫然看清,这女人竟是他的嫂嫂!

    他怎么会做这种梦?甚至梦里的女人还是他必须礼待的嫂嫂?

    他本想离开,下一瞬,人就突然到了池子里,和池中美人紧紧相拥,他甚至能明显感受到怀中之人的触感,温暖,柔软。

    后面发生的事,是他无法人为控制的,他在梦里同野兽又有何异?

    他在梦里,对他的嫂嫂做了世间最龌龊的事,污言秽语不断,甚至他还十分熟悉裴玉曦的身子一般,步步引导着她、掌控她、征服了她。

    最后,迷雾散尽,清明梦醒,留在他脑海里,是梦中挥之不去的,裴玉曦那颗别致的痣。

    生在她腿间。

    “晏郎,你可要记得我这颗痣啊。”

    裴玉曦的声音似妖似魅。

    晏修猛地睁眼醒来,身下的亵裤已脏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郁麝气,直接被他嫌恶脱下,粗暴地揉成一团仍去了床脚。

    窗外天色见浅,隐隐能听到鸡鸣,甚至再远些的地方有炊烟升起。

    他懊恼地捂住额头,试探自己的体温,略高,但绝达不到生病的程度。

    回想起夜间那个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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