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779年的剑桥大学-《工业革命穿越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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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林安想到了一个和自己在同一时期的著名人物,年仅23岁的英格兰首相——小威廉皮特,截止他穿越前最年轻的英国首相这个纪录仍旧无人能破。

    记得小威廉皮特应该是1780年来到的剑桥郡,还要再等一年,抱着好奇的心态,林安还是非常想认识一下英格兰的这位传奇人物。

    毕竟在前世他见过的最大领导也就是局长而已。

    “灯等灯等“圣玛丽大教堂的钟声响了四声,林安的同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怕,我一年级的时候经常被乔治老头留堂,他就是对你叨叨一番,没其他的,我在外面等你出来。”

    说完,不等林安回答就走出教室。

    “他就是盖尔,克里斯的舍友之一,至交好友,家族在利物浦,成立“利物浦贸易公司”,做的是美洲走私和非洲贩卖黑奴的生意。”

    林安还在熟悉着原身的记忆,听到乔治导师在喊他的名字,回过神,发现教室只剩他和乔治导师两人。

    他走过去,再次向乔治导师道歉:“抱歉,导师,我不该在您的课堂上打盹儿,我保证没有下次了。”

    乔治导师摇了摇头,没有半点责怪的意思对他说:“克里斯,你对经济学感兴趣么?”

    林安本以为这个时代的导师留堂会像前世的老师一样,留下学生以后要么挨吵,要么被请家长,完全没料到乔治导师竟然会这么问他。

    他稍微顿了一下,回答道:“是的,乔治导师,我认为经济是价值的创造、转化与实现,只要有交易就有经济的存在,我这段时间正在看您推荐的《国富论》,对此非常的好奇。”前世的他在创业的时候看了很多经济类的书,这本经济学的开山之作他自然不会错过。

    “我有一个好友,也对亚当斯密非常感兴趣,如果你对经济感兴趣的话,我想向他推荐你。”乔治老师说道。“他叫杰里米·边沁,现在在伦敦。”

    “多谢您,老师,非常感谢您给我这个机会。”林安本能反应就答应了下来。

    心里默念了几遍这个名字,回想起来有篇文章是这么介绍杰里米·边沁的——伦敦大学学院的“精神之父”,死后遵从遗嘱制成木乃伊,他的骨架穿上了黑色西装,蜡头戴上了帽子,在伦敦大学的展示柜中供人观看。

    作为上辈子的商人,林安一直信奉“多个朋友多条路”说法。本能的反应让他没有拒绝导师主动给他提供的人脉,更别提这个人在300多年后他还有印象。

    “好的,那我会写信告诉他,如果他愿意的话,我会让他写信给你。不过,我不建议你把无形的手这件事告诉他,现在的伦敦因为这本《国富论》吵得不可开交,他在书中对重商主义的评判并不讨上议院的欢心。

    另外,以后上课不要打盹儿了。快去吧,看来你的朋友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乔治导师指着窗外走廊上走来走去的盖尔,对克里斯说道。

    林安尴尬地笑了一下,走出了教室,默默地在心里提醒自己要注意这个时代,不说出格的话。

    走廊外,盖尔准备偷偷摸摸再次通过门缝看教室的克里斯,还没等看到,门突然被推开,他躲闪不及,只听咚的一声,门板撞到了他的前额。

    “混蛋,”他摸着自己的前额,瞪着林安说道:“有点良心好吧,我在外面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么对我?快,准备怎么补偿我。”

    林安抬手做投降状,向盖尔说道:“行吧,看在你和门亲密接触的份上,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什么叫我和门的亲密接触?!”盖尔吼了一声,伸手揽过林安的头,就准备往自己胳膊下面塞。

    林安想起前身被盖尔腋下狐臭支配的恐惧,赶忙说道:“下午茶,下午茶,我请你喝下午茶。”

    盖尔心满意足地把手挪开,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这才对嘛,走,为了庆祝你昨天人生中第一次决斗,我请你吃烤肉。”

    说完,跨步离开教学楼。

    边走查理边说“你都已经昏迷整整一天了,昨天下午你和查理决斗,查理一拳打到你鼻子上,一拳打到你这。”

    盖尔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你鼻子和嘴里当场出血,然后就晕过去了。你不知道,看见你流血后,我当时想上去帮你报仇。但是达达尼昂说未来可以再报仇,让我先把你先抬回宿舍。”

    他咽了口口水,接着说:“回宿舍以后,达达尼昂趴到你胸前听了好一会儿,说你连心跳都没了。我赶紧去把医师喊过来。谁知道,医师来之后说你的心跳一点问题都没有,只是被打晕了,休息休息就可以醒来。他还说可以通过放血让你醒得更快。但是达达尼昂不让医生给你放血,他说血液失多了也会让人昏迷。”

    说到这,他发出一声嗤笑:“呵,他说之前家族老师告诉他放血不能治疗昏迷,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按我看,就没有放血治不了的病。听父亲讲,我家的水手在船上有个发热头晕,都是通过放血来治疗。

    不过没想到你这么能睡,从昨天下午睡到今天早上。要不是今天早上你自己醒过来,我还得想怎么给乔治老师解释。”

    林安作为现代人,非常庆幸他的另一个舍友阻止医生给他放血,否则今天能不能醒来还真不好说。

    他跟在盖尔后面问:“盖尔,多谢你和达达尼昂,不过我怎么没见到达达尼昂?”

    “他有个叔父来看他了,昨天晚上他去找他的叔父了。”盖尔回答道。

    走出教学楼,秋风轻轻拂过,正午的阳光撒到林安的身上,渗透进他的衣服,把温暖送到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林安摊开双手,伸出双臂,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温暖,而后眯起眼,望向太阳。

    对于已经已经死过两次的人来讲,这种感觉是那么的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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