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总舵主,能收拢的将士骨灰,都送回来了。”操办着事情的殷鹄,喉头隐隐带着哭腔。 这一次跟着出征,他亲眼所见,守坚的战事何等惨烈。 徐牧闭了闭眼。不管任何时候,祭奠阵亡将士的事情,都是重中之重。所以,当骨灰送回来之时,他便骑马出城了。 在往后,蜀州要打出来,那么,这股敢为天下先的士气,便要延续下去。 “举杯,送我蜀州儿郎!” 不仅是士卒,亦有不少百姓,甚至路过的货贩子,都跟着静默抱拳,朝着七十里坟山,躬身相拜。 一将功成万骨枯。 这场乱世,多少的英雄儿郎,化成一盆瓮灰,一捧黄土。 “共饮!” 去了半碗,徐牧才重新端起酒盏,仰着头一饮而尽。 在他的身边,老儒王咏开始捧手朝天,念着赚人热泪的悼词,送入寒风之中。 …… 不同于蜀州的寒风,莱州的寒风,更要冻上几分。 “冻缩卵了!”莱州的临时行宫里,一个五大三粗的中年人,披着一件有些粗糙的龙袍,坐在龙椅上便是一句骂娘。 在他的下方,所谓的文武百官,只顿了顿,跟着肆声大笑。 “莫笑了。”方濡喘了口气,有些失神地瘫在龙椅上。刚做皇帝那会,他还有些兴致,调戏身边的宫娥。但现在,他的脸庞上,只有满脸的凝重之色。 “左师仁这个叛贼,敢聚起联军,来攻打朕!朕,明明都封他为景朝太尉了。” 这无非是一句托词。方濡也明白,他的这些手下,大多是泥腿子出身,并没有太大的本事。 手下的十几万大军,连制式器甲都没有,被左师仁的两万先锋营,打得溃不成军。 “再这么下去,我大景危矣。” “陛下,可记得臣先前所言?”这时,一个瘦弱的老头突然出列。 方濡左思右想,实在想不起,只得咳了声。 “周相,你再讲一次。” 宰相老头急忙抱拳,“陛下,臣先前的意思,是让陛下重用善战之将。” “善战之将何在?” “陛下贵人多忘事,我已经……保举过,陛下若有意,他还留在莱州,我命人传召过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