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凌苏站在风中,负着双手傲立。 “告诉我,前阵还有多少民夫军。” “不算易甲的,只有不到五千人了。”裨将声音委顿。虽然算不上正规士卒,但同样是东陵人,这般的赴死,他心底也不好受。 “传令,让他们冲最后一阵。” “军师,若不然我传令精锐营——” “收声。”凌苏冷冷打断,“我再讲一次,立即去传令,让民夫营的人,今夜冲最后一阵。活下来的,便是东陵的老军,与山越营同饷。” 小裨将咬了咬牙,领命往后走去。 不多时,在命令之下,五千余人的民夫营,急急又被传令整军。许多人的脸色,都透露一种麻木的意味。并非没有人逃走,几日的时间,至少逃了千余人,但大多数被抓了回来,以军法处置,用了膑刑。 死令之下,致使越来越多的人,不敢轻易出逃,只得继续缩在营地里,继续做东陵的肉军。 “抬起头来。” 五千余的民夫,病怏怏地抬起头,一双眸子里,已经没有任何的希望。先前为了给同乡邻人报仇,积攒的那一波士气,也随着不断做攻城炮灰,变得消失殆尽了。 “主公和军师都说了,这是最后一次攻城,若能活下来,便是老军,与山越营同饷!” “给老子抬头,挺胸!” 一个个的裨将,挥舞着军鞭,从民夫营的侧边走过。不时有民夫,被鞭笞得倒地痛喊。 “住手,给我住手!” 不知什么时候,左师仁从旁边跑出,红着眼睛,夺下裨将的军鞭,愤怒地扔到地上。又伸出手,将倒地的几个民夫,泣不成声地扶了起来。 “是我左师仁,对不住列位。吾左师仁,向列位告罪!” 左师仁泣声跪下,跪在了五千余民夫的面前。 终于,民夫的长伍中,有人脸色变得激动。 “主公是仁王……是我等不识大体。” “主公请起啊!” 左师仁仰着脸庞,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若非是战事紧急,东陵为难,蜀人又咄咄相逼,我何至于,让列位父老乡亲,冒险上战场。” “但这一回,攻不下莲城!蜀人的大军,便要杀入东陵三州。到时候,我东陵将生灵涂炭啊!” “若非要留着残躯,重振东陵山河,吾左师仁,当真想以死谢罪!” “主公!” “主公啊——” ……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