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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他们完全被说懵了。

    “法律就是法律！”秦小鱼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站了起来，环顾四周，好像在真正的法庭上做着结案陈词：

    “我再重复一次，杨明春亲口所言，天下不管什么妖怪，都会被记录在妖怪档案里，你们管理着全天下的妖怪，依靠的就是这份档案！

    但是现在，我的名字，我的身份，我的任何任何的一切，都不存在于这份档案中，那么，你们就无法证明我是一个妖怪！

    法律讲究的是什么？法律精神，以及必须要遵守的准则！如果审判者可以肆意修改法律，那还要这场审判做什么？

    既然我不存在于妖怪档案，那我就不是一个妖怪！我是人类，没错，无论从人类还是妖怪的法律来看，我都是一个人类！

    你们没有资格来审判我，更加没有资格给我定罪！

    妖怪，是无法审判一个人类的！”

    杨明春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他审问过无数的妖怪，可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被动的。

    可是，该怎么反驳他呢？

    “狡辩，狡辩！”杜哲豪脾气火爆：“都是在那狡辩，不管他说什么，先让他灰飞烟灭了再说！”

    一扬手，正想动手，就听到一个声音慢吞吞地说道：“我们妖怪就真的那么不讲理，可以为所欲为吗？”

    韩得意！

    是那个猥琐的韩得意。

    “二长老。”在韩得意的面前，杜哲豪也不敢造次：“你还真的相信了这小子的话？他在那里一派胡言啊！”

    “的确是在那里一派胡言。”韩得意明显的也承认这一点：“但让我们无奈的是，他抓住了我们的一个很大的漏洞。他明明就是一个妖怪，但妖怪档案上为什么没有他的记载？你怎么就能说他是一个妖怪？”

    杜哲豪不服气：“但他又怎么能证明自己是个人类？”

    “我当然有证明了！”秦小鱼大声说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样东西。

    身份证！

    秦小鱼挥动着身份证：“看到没有，身份证，人类颁发给我的身份证，在上面，我的名字是秦小鱼，我的身份证编号是……”

    杜哲豪目瞪口呆。

    身份证，这里的每个妖怪都有啊。

    一丝笑意从韩得意的眼中一闪而过：“这是一个很奇怪的悖论。身份证，在座的每位长老都有，没什么稀奇的。问题是，我们在法律上，没有办法证明他是一个妖怪。可是当他手持身份证的时候，就代表着颁发国承认他是本国的正式公民，换而言之，就是承认他的人类身份，他成功的证明了自己是个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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