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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龅牙雷德声音欢愉，嘴里叼着没有点燃的胜利雪茄：“今天上帝一直站在我们这边，我们的燃油还能飞一千公里，足够到达目的地，上校！”

    地狱蝙蝠机组的导航员乔治·巴尔：“上帝跟我们在一起！我们现在顺风，每小时至少快了26节。我们的燃油到达目的地没问题。”

    这次轰炸的过程跌宕起伏，16架战机有惊无险地返程，简直就是奇迹。

    终于，雷德忍不住问道：“周上校，为什么你的机腹部会这么黑，像是被烟熏似的。”

    那是因为我超低空飞行，在某人的头顶耀武扬威，然后释放燃油，把他四周都变成了火海……214号野马笑道：“我大小经过数百次空战，这是最酣畅淋漓的一次，这些烟熏，就是最好的留念。”

    这一路上，风速和风向都在帮助机群。

    就在下午4点钟的时候，8号机的左发动机忽然熄火，这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虽然左发动机在2分钟后又恢复了工作，但杜立特果断建议8号机飞往更近的苏联，只有上帝才知道，刚才罢工的左发动机会不会再次停工。

    8号机组当即转向飞向苏联，天很快会黑，如果机组在海面迫降，生存率几乎为零。

    8号机组人员和大家挥手告别，前往目的地的15架机组人员祝他们好运。

    黄昏来临，海水变成了金黄色，陆地还是遥遥无期，飞行员们有些焦急，油量越来越少，而目的地对他们来说又是如此陌生，据听说，目的地的机场非常简陋，如果黑夜降落，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闻言，所有轰炸机的机组人员再次欢呼，他们一个个饿得前胸贴后背，为了减重，飞机上连口水都没有。

    飞行期间，机群遇到几艘渔船，被误认为是日本战机，渔民们蹦着大骂。

    果然，二十分钟后，模模糊糊的地平线，出现在落日余晖里。

    所有人又兴奋起来。

    b—25飞行员们：“……”

    ……

    214号野马连续发出三颗照明弹，立刻，地面上燃起了很多篝火，一条机跑道出现在不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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