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无所依为可怜-《帝凰东南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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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呀,论这妮子为何就如此上心呢?她呀,早年失了亲的掌上遗珠罢了,无人教养自会如此,正常。”
他人的非议仿若一把利刃,有形无影,自姜禛的胸膛之上穿透而过,令现下心头的伤疤更添了几许鲜红,虽称不上已是习惯,但这般妄自揣测他人的贱夫,着实引得姜禛生厌。
姜善远此刻仍是依偎于姜禛怀中,行于这荷花池之上,但见姜禛单手探出,挑动起姜善远的耳畔,此刻,姜善远的两只耳朵皆是为姜禛所藏。
一只耳朵紧贴于姜禛的胸口,另一只耳朵落于了姜禛的手心之中,现下一片寂静,姜善远无声可闻。
虽不明了为何自己的姐姐,姜禛,需如此这般行径,但姜善远倒也并未抵触,姜禛究竟是他最喜爱的人,只是抬眼眺望向姜禛,眨巴眨巴双眸,却也并未再出声问询。
而姜禛自是不愿姜善远听闻那些非议,他人对自己的误解,倘若连这姜善远也因此而疏远了自己,那,自己便再无寄托可寻了,自己将沦为那可怜之人。
——善远,此刻,尚未闻见便好。
“你休再胡言!分明就为你擅逃出来的!”崔氏似是急了眼,欲要同这姜禛论个明白,论个彻底。
“我没有!不乃胡言!我所述皆为实情!”姜禛委屈道。
“那个,瑶瑶啊,郡守司是何种地方,姨娘懂,那特首李大人为何许人也,姨娘也知,瑶瑶呀,你这讲的,这,属实有些谬论了。”周氏下场打圆,看似为劝解姜禛同崔氏当下的争执,但见这字里行间分明也是不信任姜禛,不愿相信姜禛所述之言。
“讲如此之多,到底,还是不相信我罢了……”姜禛此刻泪眼朦胧,已是遮挡住了些许视线,眼前的一切,周遭,似都模糊了许多,不时有水滴淌过脸颊,不时有三两声嘀嗒传入耳中,落于地上,姜禛……她哭了。
“我讲了,我并未擅逃于郡守司!我也并未扯谎!我所述皆为事实!你们,你们……不过是愿见我受苦罢了!”此刻,姜禛将自己内心之中,这近些时日所积满的忧虑,苦闷,思愁,尽接释放而出。
虽为怒声宣泄,但哪哪听着,瞧着,尽尤是可怜,甚者,并未因此解脱,反倒更是一种积累,陆续,令她更添几分抑郁,心伤。
姜禛转身跑去,旋转坠落之间,亦有悲泣之声暂存,独留了些许哀伤,些许泪水于此地,待得姜禛行远,现下这凄苦之意方才慢而散去。
姜禛是走了,但见那半夏又是登了进门。
“那个,周太太,崔太太,有人,有人于门外求见!”半夏慌慌张张之间,竟是未打招呼,散乱着步子,过了门便是一顿叫嚷。
“何人求见?瞧你那慌乱的样儿!成何体统!”周氏斥责道。
“是,是,半夏,半夏一时上了心,就,就未曾留意这些。”半夏颤声答道,眼下依旧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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