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最佳选择-《贫僧不是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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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得手了?”张世山闻言愕然,旋即就看到了左章手中的松鼠,松了口气的同时哭丧着脸坐在地上,小眼睛委屈的眨巴着,
“左小哥,哥哥我待你委实……”
“不薄不薄。”左章闻言笑嘻嘻地应了一声,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这次是我欠张大哥一个人情,以后用的上我的地方只管说。”
本就没受什么伤的张世山闻言眼珠一转,脸上顿时浮起笑容,起身跟着左章向粮仓外走去。
可还没等他们两人踏足门外,就听左章掌中的松鼠畏畏缩缩轻声请求道:“能把……我的果子……带上吗?”
“嗯?”左章愣了一下,却见松鼠黑黝黝的小眼睛正满含不舍的盯着它原先藏身的角落。
在那角落中,堆着几十个颜色各异苹果大小的布包,鼓鼓囊囊不知装着什么。
而联系松鼠此时的哀求和方才悍然直扑的做派,左章顿时明白这些布包中所装何物,不由失笑,“这都是你的?”
话音刚落,松鼠眼中就出现几丝晶莹剔透的泪光,前爪更是可怜巴巴的缩在胸前,结结巴巴低声说道:“我能……做个……饱死鬼吗?”
靠!你是在玩吃货卖萌吗……
本就没有杀心的左章顿时被松鼠弄得心头一软,转向张世山笑道:“张大哥,看你的了。”
“都带走?好说。”张世山爽快的拿出黄铜钵盂,眨眼间将几十个布包收入其中,笑问道:“接下来咱们去那里?找孙元伟交差吗?”
“那是自然。”左章看着手中的松鼠嘿嘿一笑。“做了好事岂能不留名?”
过不多久,重返孙府花厅的张世山指着地上一具血肉模糊的硕鼠残尸,傲然朗声道:“孙兄,这就是害你兄长死于非命的的邪祟!
“夜间智深大师遍索你兄长居所,发现其正藏与主房房梁之上。之后智深大师一路追杀,终于在粮仓中将其打杀!
“说实话,今夜也是幸得这妖邪道行尚浅。若再给它几年的时光,恐怕你这孙府上下便要糟啊!”
“这……便是害死我兄长的邪祟?”孙元伟细细看了两眼那血肉模糊的硕鼠,感觉确实是比之自己见过的老鼠大了一些。
而听了张世山的解释,孙元伟也想起先前家丁曾禀报粮仓位置出现过巨大声响,顿时便对张世山的说法信了几成,心念闪动思索起来。
转瞬间,心中有了定夺的孙元伟站起身来,冲着左章拱手感激道:“今日幸得智深大师出手,才让我孙府上下得以安宁。
“待得家兄丧事办妥,在下一定亲登正心寺,以谢智深大师诛邪大恩!”
“孙施主言重了,不过举手之劳罢了。”双手拢在胸前袖中的左章起身颔首回礼笑道:“此间事了,贫僧也该回转寺中了
“否则恐耽误了明日的早课,懈怠了修行。告辞。”
说罢,左章竟是就这般转身就走,步履看着轻缓却在眨眼间就出了花厅,弄得还准备扯皮几句的孙元伟颇有些不适应。
负责善后的张世山见状,起身凑到孙元伟面前低声道:“智深大师乃方外高僧,于黄白之物并不在意。
“况且他也知道孙兄你心怀疑虑,是以也留足时间让孙兄求证。
“所以孙兄也不必多想,待得你忙过了这一阵,寻个空闲日子去正心寺烧柱香便好了。”
“哦?原来如此。”孙元伟顿时恍然,不过他到底是八面玲珑的人物,若无其事的冲一名随侍打了个眼色,那名随侍立即将几张银票捧到张世山面前。
“哎呀,孙兄你这……这哪里使得!”张世山见状立即客套几句,余光却在那几张银票上打转。
而见惯了这种场面的孙元伟笑了笑,伸手将银票牢牢摁在张世山手中,感激道:“张兄弟此番为我奔波,些许车马费用不成敬意。
“待我操办完家兄的身后事,他日必登门重谢。”
“孙兄,你看你还和我见外……”张世山闻言勉为其难的叹了一声,然后动作熟练至极的将银票揣在怀中,寒暄几句后麻利的包起硕鼠残尸拱手告辞。
而当张世山追着左章离开花厅之后,孙元伟脸上热络感激的笑容逐渐敛去,看着左章与张世山离去的方向轻声道:“去,安排几个人到那宅子里住着。
“没我许可,不许出来!”
“是,老爷。”随侍立即应了一声,正待离去,却听孙元伟带着厌恶说道:“还有,将这腌臜玩意儿烧了去!”
随侍愣了一下,却见孙元伟面带嫌恶的侧行几步离开了花厅,而在他脚步躲避的位置,则是沾染了一丝硕鼠残尸血迹的华美绒毯……
孙府外,张世山与左章乘着马车出了庆州城,行至半途时,沉默一路的张世山忽然凑近左章,跃跃欲试低声问道:
“左小哥,咱们如何处置那两个精怪?”
左章见张世山一脸期待,不由失笑。抽出拢在袖中的双手,见被自己紧紧攥着的木雕与松鼠气息平稳无有异常,便摇头道:
“他们暂且醒不来,等回了寺中再说。”
“对对对!回去再说!”张世山连连点头,转头招呼驾车的外家丁快些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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