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是生?是死?-《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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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宫里是杀,宫外也是杀,他何必如此?你不肯告诉我为什么,我怎么帮你?”容华一脸淡淡然,对她这副凄然痛苦之色,全不为所动,只欣赏手中的饭碗上的花纹。

    “一切都结束了,还有什么可说。”贺兰任泪珠一滴滴滚落,在裙幅上留下一点点水印。

    “如果她没死呢?”他将手中碗转了半个圈,继续看上面的浮纹。

    贺兰一怔,“你有什么发现,是么?”

    “没有。”他头也不抬,淡淡而言。

    贺兰胸口又是一堵,“那你何出此言?”

    “感觉而已。”他终于抬起脸看她,将手中碗筷递到她面前。

    贺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我信,你的感觉一向准。”从他手里接了碗筷,挟了些饭粒送进嘴里,可是久未沾水,饭粒入口,干得即时噎住,一阵咳。

    容华自桌边斟了杯茶递给她。

    她接过一口饮了,仍止不住咳。

    容华从她手中拿过茶杯,放回桌上,半回了头睨视着仍轻咳着的她,“你是聪明人,余下该怎么做,你该明白。”说罢撩帘出去,对战战兢兢守在门口的秀秀道:“没事了。”

    秀秀如释重负的长松了口气,含着泪看着他白色修长的身影隐在花丛间,才返身进了屋,见贺兰已在自行用餐。

    容华在荣府前面下车,负手抬头望了望大门上的‘荣府’二字,身后早有小厮向门里递上他的名牌。

    他虽然只是南朝太子的面首,但他绝世的医术极受人尊重,倒不敢有人看轻他,慌忙接下,引着往里走。

    南北朝虽然不和,但终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北朝公主过世,南朝理当派人前来拜祭。白筱只是未成年的公主,并未涉政,所以南朝官员正服前来,就显得有些做作,再说古越出巡,不在朝中,无人点名差谁前来,南朝中大臣自不愿沾这桩晦气。于是便有偏臣出谋推了他前来,他一惯不喜与人相争,自然也不驳他们,加上住得又近,也就没加推辞,顺着他们的心意来了。

    荣府大门洞开,门上插着白幡,一地的纸钱随着风翻卷着纠缠着他的长袍下摆,他一走动,便离了他的衣摆擦着地面飘远。

    门里两排白色白色灯笼将黑夜照得如同白昼。

    里面乱烘烘的人来人往,却无人说话,安静得只剩下脚步声。

    大堂设着灵堂,紫檀棺材上扎着白花,斗大的奠字,十分耀眼。

    曲峥一身素白布衣,额上横束了条白布带,神色木然垂眸的立在棺边,宾客来去,好象均与他无关。

    直到听到堂外传了声,“南朝容公子祭奠。”才抬了眼皮朝从门外进来的白衣人影看去。

    容华接了服侍在一边专门为前来祭奠的客客点香的小厮送来的香支,对着棺材拂了三拂,将香插进香炉,才静望着眼前棺木。

    根本没寻到白筱的尸身,这棺木也不过装了套衣冠。

    曲峥冷眼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完成礼俗,见他又是这副神情,才道:“如果来的是古越太子,她一定会很开心。”

    容华睨了他一眼,浅浅一笑,“可惜他出巡了,并不知此事,如果知道了,定然会来,不过他来了怕不是为了祭奠她,而是来看你的笑话。”

    曲峥脸色微微一变,“你在死者面前说这话,就不怕对死者失敬吗?”

    容华睨着棺材,轻勾了唇角,“不过是个衣冠罢了,到是你机关算尽,她这么一死,你落得两手空空,该为以后好好想想了。”

    曲峥寒着脸,将脸撇开不再看他,“在下的事,无需公子费神。”

    容华也不恼,又望着棺材笑了笑,转身离开。

    “等等。”曲峥犹豫了片刻叫住他。

    “还有何事?”容华回了半边脸,斜睨着他。

    曲峥从怀里取出一支紫玉短笛,递到他面前,“这个是在青峰崖下寻到的,你该认得是谁的东西,我知道他不时在你那儿出没,你寻个时间还他吧。”

    容华望着他手中的紫玉短笛,淡定从容的眸子里终于闪过一抹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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