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裙下之臣-《对你见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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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时候?”

    梁靖川动作微顿,湛黑的眼睛攫住她。

    车子刚滑出去,他就踩了刹车。

    许昭意因惯性耸了下,差点撞到额头,偏头看向他时,惊魂未定又莫名其妙,“四月份啊。”

    梁靖川微眯了下眼,懒洋洋朝后仰了仰身子。

    往日的懒散和轻慢尽数收敛,在狭窄的空间内,压迫感无声地铺陈开来,他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

    他沉缓着嗓音愉悦地轻笑,漫不经心,但又意味深长。

    “挺好。”

    许昭意大脑缓慢转动,直觉告诉她,他不是在说能见面挺好。

    她意识到危险,却摸不清他的心思。

    直到咔哒一声,车门落锁。

    “你干嘛啊?”

    许昭意稍怔,不解地抬眸看他。

    梁靖川掀了掀眼皮,只有言简意赅地两个字,“……”

    他的眼睛漆黑沉冷,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慢条斯理地拆掉袖扣,意态轻慢到轻佻。

    不似往日玩笑,这是打算动真格了。

    许昭意稍稍怔住,完全想不通也反应不过来,他变卦这么快。

    明明先前在书房,他还坐怀不乱,理都不理她。

    而后许昭意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对劲,眼皮猛地跳了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等等,你不会是想在这儿吧?”

    “你不愿意?”

    梁靖川的态度昭然若揭。

    他偏低的声线很稳,稳到许昭意觉得自己要玩脱了。

    许昭意这才意识到危险,几乎想跳车直接逃。

    “梁靖川你做梦。”

    她脸色微变,紧张到头皮发麻,磕巴了半天才挤出来几个字,声音都在颤,“恕不奉陪。”

    可惜念头刚起就被他扼制了,梁靖川锁住她的手肘,反手狠狠一摔,将她撂进后座。

    完全没给她反应的机会。

    猝不及防间,他钳制住她的双手,牢牢反绑在身后。

    许昭意被他弄得有点懵,“梁靖川你变态啊你,有话不能好好说?

    你做个人吧你。”

    他用的是她送的那条领带。

    他秉性向来恶劣,但打死她也想不出来,他兴致来了六亲不认,半分怜香惜玉都没有,一副搞死她的架势。

    跟平时的耐心和温柔完全相左,他竟然二话不说就直接动手。

    “物尽其用而已。”

    梁靖川微微眯了下眼,迫她在后座跪好。

    许昭意在他行云流水的动作后,不遗余力地骂他,有点气急败坏和恼羞成怒,“梁靖川你畜牲。”

    梁靖川轻轻一哂。

    意态坏到极致,“省着点力气,待会再喊。”

    “你能不能闭嘴?”

    许昭意撇开了脸。

    她的心跳不由得加速,耳垂微烫,耳尖都发麻。

    此刻的拒绝和挣扎都是徒劳,他铁了心要在这,态度冷硬到极致。

    许昭意其实也不是接受不来,就是觉得这种地点有点羞耻,太刺激也太惊心动魄。

    但是拗不过他强势,半推半就间算是应允了,任由他施为。

    梁靖川视线下撤,眸色疏冷沉郁,刻意压低的嗓音危险至极。

    “多担待。”

    恐怕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多担待。

    许昭意含糊地应了句,心说他绑都绑了,现在怎么突然想起来客气,然后就听到他下一句。

    梁靖川淡淡地,嗓音里听不出多少感情,“求饶我不停。”

    许昭意的大脑轰地一声。

    夜色浓稠如墨,别墅静静隐没其中,融成了副自然的背景图。

    附近一座别墅围出个小花园,白色的栅栏,极简的外观。

    一只藏獒趴在院落里。

    生性凶残的藏獒在入睡时依旧敏锐,偶尔发出沉闷的嘶吼声。

    车内的环境逼仄,在偏暗的光线里,梁靖川低下头来,贴在她耳侧淡声道,“忍着点昭昭。”

    许昭意睫毛微微一颤,薄瘦脊背都绷得笔直。

    深冬的月色格外苍冷,掺杂编织着路灯光线透过车窗玻璃,他捏住她腰身,蓄势待发的冲动欺进时,月色在逼仄的空间内,拖出两道影子来。

    风冷识冬至,密影疏人心。

    许昭意只觉得忽然丧失意识,大脑从一片混乱变成一片空白,及时抵住上颚,也没压下声音。

    “才刚开始就这样,”梁靖川低声笑了笑,磁性的嗓音难以言说的性感,缠上她耳尖,“剩下的时间,你打算怎么办?”

    许昭意伏在后座上,被连绵不断的体验刺激到话都说不出来。

    别墅附近的藏獒似乎听到点声响,抖了抖身上的皮毛,锐利如刀的眼睛在黑暗中发亮,在血盆大口张开时,露出尖锐的牙齿,低低地嘶吼了声。

    像是在示警。

    夜风如刀如割,白色栅栏内,温养着不知名的花,暗香在疏影中浮荡。

    多担待。

    这句毫无诚意的客套,连道歉都算不上,简直是噩梦的开端。

    梁靖川这人大约不知道过分的界限在哪儿,不管她怎么哭,他都拉着她在快意和痛苦里,无休无止地沉沦体验,就是不肯放过她。

    寥落的星子低垂,许昭意仰躺在后座,脚踝搭在前排椅背上。

    凛冽的风从车窗外掠过,一半刺骨的干冷,一半烈性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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