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红鱼一怔。 吴佩良原本很是紧张,毕竟之前朱先生当众对这个赵戎青睐有脚,众人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其中必有原因,再联系到朱先生众所周知的书痴身份,能在意关注的,也只有书法了,不然总不会是师生子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 见到赵戎就简单应付写了一个字,吴佩良从赵戎落笔起就提起的心,终于放下了些,他放下手上抓有些汗渍的毫锥,嘴角一勾,准备走去离近些看,想瞧瞧这个‘正’字能写出个什么话来……不过也得防止朱先生偏袒,但是想想应该不会,痴字之人必然忠诚于字,除非真的是师生子。 吴佩良摇头失笑, 本公子精心准备了这么久,一个字?你能压我?你能压住我!你今天能一个字就把本公子给压住了,我当场…… 吴佩良突然一愣,思绪骤断,因为他刚准备抬头起身,结果余光之中桌前就走过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赵戎盯着那只翠绿色竹筒看了会儿,回过神来后,发现朱幽容还在默默的低头看字,他眼睛下瞥,从赵戎这个角度看去,只见她抵着桌沿的手,修长的食指正在上下左右的横竖比划着些什么。 赵戎收回目光,想了想,轻声道:“朱先生,我去帮你把竹筒取来这里?好方便等会改完卷子直接给人?” 那一小只竹筒,如今在赵戎看来无比珍贵,事关他的往后的修行大事,现在就那么随随便便的摆在无人的长桌上,让赵戎有些心里不踏实。 这正冠井井水也不知道朱幽容还有多少,她刚刚也没明说,但是反正想要其他途径获得,听之前范玉树的描述,是极难极难的,估计朱幽容也是因为作为新来的书院先生才得到了这么一些。 赵戎话落后,朱幽容安静了会儿,突然一怔,反应落过来,她眼睛依依不舍的从字上移开,柳目微睁的看着他,檀口一张,似乎是想问些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欲言又止,迎着他示意竹筒的眼神,用力点了点头。 赵戎起身,在众目睽睽之中,抄着手,向着漆红长桌走去,不少交头接耳的学子们发现了这一幕后,场上的杂闹声顿时一减,都目光跟着行为奇怪的他。 吴佩良抬头后,表情懵懵的看着赵戎经过他的桌案,径直走到了漆红长桌边,抓起了小竹筒,塞进袖子就扭身返回。 吴佩良猛的皱眉,赵戎无视了他有些难以置信的目光,直接经过了吴佩良桌案,回到了原位,将小竹筒放在了桌上,只是却离他的手很近很近。 吴佩良连忙跟上去,朝朱幽容不爽道:“先生,你管管赵兄,现在还胜负未分呢,就直接取彩头,况且他就写了一个字就……” 朱幽容又看了一会儿字后,微微启唇,换着一口气,胸口一阵起伏,她伸手想要按一按,缓一缓,只是手刚抬到半途,似乎是察觉到了某个之前讨水之人投来的视线,抬起的手往下一压,最后按在了只写有一个‘正’字的宣纸上,她现在没有心思去瞪赵戎,心神全在所痴之物上,朱幽容抬头打断道: “没事的,放在他那儿,大伙先别管这个了,你们都靠近些,借着子瑜这个字,我们先继续上课,我要给你们好好讲讲,这个正字。” 原本不慢的众人顿时错愕,吴佩良话被憋了回去,憋的脸色通红,最后还是深呼吸的住嘴,锁眉恨恨的看着那个简单的‘正’字,仔仔细细,要看看到底是何花样。 率性堂学子们围在了赵戎的桌案前几步距离,有些拥挤,但是大致都能瞧见。 朱幽容认真道:“子瑜这个正字,确实只有简易的两个笔画,一横,一竖,只是单单说这两个简单至极的笔画,又有多少人敢说自己能写好,写出一个堂堂正正的‘正”字来?” “你们往日写字,洋洋洒洒数十上百,借着整体的笔势与一起呵成的流畅,整体看去确实是还行,甚至有些看起来不错,但若是单单分开每个字,将一个字拆开来看,笔画不一、扭扭曲曲,让懂字之人观之如同嚼蜡,无味生厌,若是书信间的见字如面,那便是面目可憎了。” 很多本就性格温和听话的学子,例如表情肃穆的贾腾鹰,闻言后细思一番,都不由的低头。 只是仍旧有为数不多的学子不服,神色忿忿不平的盯着赵戎的字。 吴佩良又“习惯性的”嘀咕,“不就是一个字吗,五画,横竖横竖横,若是让在下认真写,也能工整的写好。” 朱幽容偏头看他,“真的?” 吴佩良抿唇,目光不移的看着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