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傅维珩自从过山车上下来后,身子就有些隐隐的不适。然而这种不适感在回来之后没有消退不说,这会儿脑袋又开始昏沉沉的发晕。他抬手按了下内线铃,唤来了vincent。 “先生,有什么吩咐。”老管家看着傅维珩发白的脸,微感到不对劲,询问,“需要让陆医生来一趟吗?” 傅维珩抚了抚眉心,点头:“尽量快点。” 自四年前伦敦剧院那出意外后,傅维珩的身子其实也算调养的还可以,只是那恐高症一直都是未解,他本以为只是个娱乐设施,玩个一次没什么大碍。不过,他似乎高估了自己。 二十分钟后,老管家带着一位年轻清俊的医生匆匆上了傅维珩的房间。 陆衍稍稍诊断了一番,蹙眉看了眼傅维珩惨白的俊脸,问道:“今天去哪里了?” 傅维珩答非所问:“你这个私人医生什么时候开始管事了?” 陆衍不理他,偏头看了眼管家。 老管家如实回答:“先生今天去了趟游乐园。” “玩了高空设施?”陆衍看向傅维珩,见他一言不发,反唇相讥,“有恐高症还玩这些,你还真敢于挑战自我。” 陆衍站起身,把听诊器收进箱子里,对着老管家交代:“受惊过度,挂点水。还有力气辩嘴,应该没什么大碍。多休息几天。” 安顿好一切后,老管家便命人送走了陆衍。 宽敞的房间内恢复了寂静,傅维珩瞥了眼床头柜上的手机,顺手捞了过来,这才看到苏莞的微信:今天谢谢你,我很开心。 简短的九个字,却让傅维珩心头一热,他瞄了眼手上的输液管,自嘲般地笑了。 呵,恋爱中的男人…… —— 又是新的一周。 周一,苏莞起了个大早,精神奕奕的背着琴去乐团上班。 其实乐团的工作还是挺轻松的,近期没有什么重要的演出,大伙儿都是来这宽敞的练习室一起练习,偶尔讨论讨论对各类古典乐风格的不同看法。说是工作,大部分时间,苏莞都是在学习。 只是,一整天下来,她都没有见到傅维珩,心里免不了一阵失落。 往后的周二,周三,周四,她都没在公司里见过他。 点进微信,和傅维珩最新的聊天消息依旧保持在游乐园之行那晚,甚至于连条回复都未有。 她心里忽觉得有些怅然若失。 偶有些时候,苏莞忍不住想给他发条微信,举着手机在心里默默挣扎一番后,又把打完的一行字给删除了。 于是这天,在苏莞对着手机联系人第二十三次叹气后,她开始希望去傅宅外教的日子能再快一些,再快一些的到来。 已经步入十一月,天气渐凉。周五下班,苏莞一推开公司的大门,一阵凉风随即灌进领口,冻的她毫无预兆地打了个哆嗦。 此时一辆白色的轿车从门前经过,苏莞突然忆起,两个月前,她和傅维珩,在这的第一次见面。 她还清楚的记得,当时他那令她心慌意乱的一笑,还有那出乎意料的接触。苏莞抬手望了望手心,那一次,算是他们第一次的牵手,虽然起因很莫名其妙,但似乎,从那一刻起,她就有些心动了。 她从不是多话的人,关于自己的身世她也从未开口向别人提过——包括许丞阳和姚曳。但那天在旧公园,她竟毫无保留的将她所有的秘密告诉了他。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傅维珩在她心里,是不一样的。 甚至…… 是喜欢了。 怎么才两个月而已,她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呢…… …… 第二天,为了不显现自己一副迫切的模样,苏莞从起床到洗漱到吃饭再到上车,她都是慢悠悠地在磨蹭着。不过最后,她还是提前了一小时,到达傅家大宅…… 仰头望着这名贵的豪宅,苏莞在心底狠狠地鄙视了自己一番,没出息!说好慢慢来,还不是早早地起床慢慢来的吗!这有什么意义吗!苏莞啊苏莞,你居然为色所迷到这种程度了! 不过埋怨归埋怨,她还是要进去的。 今天的傅宅很安静,客厅里只有叶帆独自一人坐在绒毯上画画。苏莞环望了一圈,然后走过去轻声问道:“帆帆,今天一个人在家吗?” 叶帆小朋友抬头,略有些惊讶:“苏老师,你来了呀?” “……今天早了点出门。”苏莞心虚,且又十分醉翁不在酒地再问了一句,“家里只有你一个人?” 叶帆低头继续作画,小奶音咕哝咕哝地十分可爱:“没有哦,小舅舅生病了,在楼上休息呢。” 生病? 苏莞闻言微怔,有些着急地追问起来:“怎么生病了?现在好点了吗?” 叶帆停下画笔,小嘴撅了撅,挠着小脑袋:“医生叔叔说小舅舅被吓着了。” “吓……吓?”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