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就在对面的屋顶上,老贼百般无聊的侧躺着,一边盯着这边,一边嘟囔:“三娘何时才知晓老夫的一片痴情啊?” 外面突然一阵嘈杂,钱吉二人赶紧出了值房。 一个军士冲进了大堂。 “明府,发现瓦谢部骑兵。” “多少人?” “两千余骑。” “不多。” “后面还有。” 杨玄愕然。 皇叔这是玩哪样? 大家不是说好的好基友一辈子吗? 你特娘的竟敢撺掇瓦谢部来攻打太平! 杨玄猛地一怔,心想会不会是回春丹出了问题。 他起身,“老曹来。” 二人到了后面。 “郎君,难道是回春丹出了问题?” 这个智囊的反应不错。 “我也是这般想的。”杨玄皱眉,担心皇叔吃了上下喷血。 “郎君在长安何曾试过回春丹?” “我让人吃了,也没什么问题啊!” “郎君让谁吃了?” “梁靖。” 想到梁靖第二日依旧满面春风的模样,杨玄就觉得回春丹不会有问题。 “郎君错了,此事该让牢里的重犯试药。”曹颖苦笑,“老夫吃了只是觉着燥热。” “牢中没女人。” 二人有些麻爪了。 朱雀说道:“曹颖肾虚,虚不受补。” “准备吧。” 杨玄咬牙切齿的道:“老狗既然不想过了,回头就把他贪腐之事告诉北辽御史。” “咱们没证据吧。”曹颖也想弄死皇叔那条老狗。 “此事还没发作,御史一旦弹劾,赫连春满身张嘴都说不清!” “杨玄!”卫王来了。 “大王来作甚?” 杨玄笑着问道。 “听说瓦谢大军来袭,此次本王当领军冲阵。”卫王早已闲的浑身长草。 随即众人上了城头。 斥候不断来回禀告消息。 “敌军距离十里。” “敌军距离五里!” “敌军一万余骑!” 老狗! 这一刻杨玄想弄死皇叔。 “我们的庄稼啊!” 城中有人在嚎哭。 辛苦了一季,不知投入了多少精力,还有钱财,这才看到了丰收的希望。 可敌军来了。 不消说,一阵踩踏,战马一阵啃噬,最终只会留下一片狼藉。 一个老农在家门外嚎哭,太平城本就不大,随即此起彼伏都是哭声。 钱吉在看着杨玄。 一旦那些庄稼被糟践殆尽,这位明府的日子可不会好过。州里会呵斥,那些百姓会给他冷眼。 呵呵! 北疆一战击败了北辽大军后,许多人就动心了,觉着这里是个升迁的镀金宝地。 譬如说你以后升迁,履历中带着北疆的任职经历,这便是‘知武事’,还得挂一个无畏、悍勇的名头。 他便是来镀金的。 顺便把杨玄这条贵妃的走狗给拱下去,自己取而代之。 有人大抵是穷厉害了,想到庄稼没了收获,今年一家子要喝西北风,就大哭,“老夫今年还借了县里的钱买种子,这下怎么办?少年县令,少年人如何信得过!” 刁涉大怒,回身想去处置了此人。 “无需管!” 杨玄喝住了刁涉。他知晓此刻不能乱,一旦军心被这些嚎哭声弄乱了,回头敌军一个猛攻,太平城就危险了。 他深吸一口气,想到了卷轴里看到的电视剧,吩咐道:“章四娘呢!让她泡茶来。” 众人齐齐看向他,心想都什么时候了,明府竟然还有喝茶的兴致? 老贼飞也似的去了,晚些带着跑的跌跌撞撞的章四娘回来。 茶水端在手中,老贼还拎了个案几搁在杨玄的身前。 杨玄坐下,问道:“记得你会歌舞?” 章四娘点头。 “我有一诗,你且唱来。” 少顷,章四娘开口。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这两句豪迈之极,把少年人的志气彰显无遗。 钱吉微笑着,心想这等时候你还豪气干云,晚些那些庄稼都被踩踏了,看你可还有作诗的心情。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好诗! 懂的人都微微点头,但此刻没人有心情去欣赏诗句。 “世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我的话世人总当做是大话,奇谈怪论,都冷笑不已。 钱吉的微笑都僵住了。 有人喊道:“敌军来了。” 马蹄声已经传来了,恍如雷鸣,令人心颤。 “亚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亚父是陈朝的一位大学问家,颇为有教无类,曾说后生可畏。 不可轻视少年! 那些将士和百姓看到杨玄到了此刻依旧从容,心中稍安。 杨玄举杯就唇,心想这次算是栽了,回头五百骑要如何使用,好歹给华卓和赫连春一个教训。 一骑冲进了瓦谢中军。 随即,号角长鸣。 “瓦谢撤军了!” 我就想故作从容来安抚军心民心,可瓦谢竟然退兵了。诸葛亮的空城计也没那么快吧?杨玄举杯的手凝固住了。 神色也是如此。 但在此刻的众人看来,却是从容之极。 /66/66792/17775612.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