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在严查这个词上,张焕用了内息,恍若炸雷。 心腹本想大声应诺,却发现张焕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大对,不是熟悉的煞气,而是…… 顾虑。 心腹毕竟是心腹,设身处地的为张焕想了想,马上领会了他的意思。 若是查出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回头张焕也会倒霉。 如此,今日石家定然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事后让石忠唐病故就是了。 南疆多疫病,许多刚来的人不适应,经常生病。就算是在这边待了几年的,也偶有遭遇疫病暴毙的。 妥当! 一个时辰后。 心腹回来了。 “如何?” 张焕问的苍白。 崔进看了他一眼,心道这是想压下去? 如此,石忠唐活不了几日,必然会被张焕灭了,以规避自己的罪责。 如此,也算是完成了任务,顺带张焕还留下了一个破绽,兴许以后用得上。 心腹说道:“相公,下官带着人查了石家,并未发现异常。” “知道了。”张焕觉得心腹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 老夫老了! 张焕心中叹息。 “相公,下官并未发现异常。” 心腹仿佛是失智了,又仿佛是得了健忘症,又说了一遍。 张焕一怔。 心腹很是坚定的点头。 没发现! 张焕心中一松,随即怒火升腾,“常远!” 常远已经懵了,看了崔进一眼。 说好的造反呢? “诬告大将,你意欲何为?” “下官,下官……” 常远心中惶然。 崔进笑道:“相公,毕竟是风闻。再说,常远与石将军往日并无仇怨,可见也是处于公心。” “杖责!” 十杖下去,常远一瘸一拐的回来请罪。 石忠唐被送回来了。 一番抚慰后,此事不了了之。 回到值房,春育怒道:“欺人太甚。” 石忠唐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肩膀,平静的道:“盯着常远。” “你想动手?”春育有些惊惶,“张焕会发怒!” “我若是谋反,张焕也会倒霉。所以,此刻最想杀了常远的便是张焕。” 石忠唐问道:“若是常远今日死了,你说张焕会猜疑是谁?” 春育想了想,“将军,或是他的对头。” “去吧!” 石忠唐拿起越王送的书,开始诵读。 当夜,常远出外饮酒。 一边饮酒一边暗骂着崔进。 可他不敢明着骂,担心被别人听到。 “做狗都不自由!” 他骂骂咧咧的出了酒肆,一路回家。 转过几个小巷子。 前方一个魁梧的黑影。 “谁?” “我!” 常远听出了是石忠唐的声音,他刚想尖叫,脑后挨了一击,随即晕厥。 醒来时,身边蹲着石忠唐,自己嘴里被粗暴的塞了一块石头,石头很大,嘴角都被撕裂了,张口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石忠唐拿出一份地图。 打开。 借着夜色,能看到那些线条。 从南疆到长安。 “这一路的折冲府大多无用了,府兵不堪一击。也就是说,从南疆到关中,可一战而定。” “呜呜呜!” “我确实是在琢磨这个,你可是好奇为何没能找到?” “呜呜呜!” “因为地图就在我的脑子里。” 他扬扬手中的地图,“而这一份,是送给你的。” 地图被塞进了常远的怀里。 “明日那些人发现你的尸骸,会找到这份地图。” 白天举报石忠唐谋反,晚上被人弄死,怀里还有从南疆攻打关中的地图……这是死也要恶心一把石忠唐啊! 于是,常远就成了栽赃人。 “你估摸着想问问我,是否想谋反吧?” 常远停止了呜咽。 石忠唐用力点头。 “想!” /66/66792/17910198.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