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是啊!” 月华如水,两侧的灯火映照着大道。 夜风吹拂,吹动杨玄的衣袂飘动。 他颔首,“道不同!” 随即,转身离去。 身后,十余人簇拥着。 “这是打脸了!”有人低呼。 魏灵儿张开小嘴,“子泰竟敢冲着王氏说道不同?” 身边的张冬青没回答,魏灵儿侧脸看去,就见张冬青怔怔的看着杨玄的背影。 面色微红。 “冬青,你呆了?” 张冬青回过神,兴奋的道:“那些人面对世家门阀的子弟,说话都要斟酌再三,唯恐得罪了他们。可方才那句话,道不同,你王氏眼中的小事,于我杨玄却是大事。豪迈不羁,洒脱自然……这才是我心中的子泰啊!” 魏灵儿看着杨玄在灯火中隐去,突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 …… 王瑜已经恢复了平静,和往日并无不同,依旧和众人一起去吃了宵夜,这才回家。 “阿耶呢?” 仆从说道:“郎君在书房,和二郎君在一起。” “知道了。” 王瑜说道:“弄了茶水来。” 茶水来了,王瑜喝了一口,漱漱口,自觉口中的酒气消散了不少,这才去书房。 “新田!” 王豆香笑吟吟的看着侄子。 “阿耶,叔父。” 王豆罗抬眸,淡淡的道:“看你是有事的样子。” “孩儿先前遇到了杨玄。” “哦!如何?” “孩儿说,家中已经呵斥了管事,回头矿石会补给他。” 王豆罗看着王豆香,“你觉着如何?” 王豆香沉吟良久,“怕是不好。” “为何?”王豆罗看到了儿子眼中的钦佩之色,就知晓结果不大好。 王豆香说道:“当初老夫从南疆巡查归来,在元州遇到了杨玄。老夫见他少年憨傻,就让他跟着一起走。 外人都说老夫行事狠辣,若是知晓老夫对一个少年发了善心,怕是会觉着老夫疯了。 没想到的是,半路遇到了截杀,正是这个少年出手相助,救了仙儿。” 这事儿王豆罗知晓,王瑜也知晓,但不知道叔父还提及此事作甚。 “一个乡下小子救了王氏女,应当想着要报酬吧?老夫已经做好了准备,想着他会要什么。 最大的可能是想进王氏。凭着救了仙儿的功劳,以后少说也得是个管事不是? 王氏的管事,那一路他都看在眼里,比之一县县令也不差。 出门在外,那些县令也得恭谨着对应。 老夫也想好了,准备安排他去矿上待几年,随后看资质安排,好歹把仙儿的救命之恩给报答了。 可他要了什么?” 王豆香看着兄长,“他只想读书!” 王豆罗说道:“他骨子里就不喜我们?” 王豆香点头,“初遇时,一个护卫故意想抽他一鞭子。老夫以为,正是因为此事,让他对世家门阀畏惧。如今看来,却不是畏惧,而是不满。” 王瑜说道:“只是为了一件小事就和王氏翻脸,他好大的脸面!” 王豆香看着他,“王氏对他可有恩情?” 王瑜说道:“他进……” “进什么?”王豆香淡淡的道:“用仙儿的一条命换他进国子监,你觉着他是赚了还是亏了?” 王瑜低下头。 当然是亏了。 亏大发了。 “他不欠王氏什么,相反,是王氏还欠着他的!”王豆香深吸一口气,“后来他更是给了王氏冶炼之术,让王氏能凭此与淳于氏抗衡。 这一年多以来,更是隐隐压制住了淳于氏。 这冶炼之术对王氏多重要!可王氏回报了什么?仅仅是每年低价给一些矿石。 你,觉着他亏欠了王氏?” 王瑜摇头,心中恍然,“他觉着委屈了?” “你还是不明白!”王豆香蹙眉,“当初举荐他进了国子监,他吃了亏,可他说了什么? 他什么都没说。 那个少年不是锱铢必争之人,吃亏,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道不同!” 王豆罗说道:“道不同,不相为谋。” 王豆香叹道:“兄长,对这等年轻俊彦,家中不该如此轻慢。那管事,该死!” 王瑜说道:“叔父,大唐将星浩瀚,他不搭理王氏,自然有的是人来投靠。譬如右武卫大将军魏忠,前次见到阿耶还故意说了一番客气的话,便是想与王氏交好。 右武卫大将军,难道不比陈州刺史强?” 一个仆役进来。 “郎君,二郎君,右武卫大将军魏家遣人来了。” 王瑜笑道:“今日魏灵儿也在,估摸着是她回家说了,魏忠这是来表态。” 一个管事进来。 行礼。 开口。 “我家阿郎听闻杨玄与贵府小郎君发生了争执,就遣小人来问,可是杨玄得罪了王氏?” 王豆香微微摇头。 管事说道:“阿郎说,若是杨玄有得罪王氏的地方,还请见谅。若是不妥,造成了什么损失,阿郎说了,由魏家承担。” /66/66792/18241472.html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