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却说锦山侯跟着老师好好学了几日,着实痛不欲生。 老师一张嘴,他便打起了瞌睡,一时不察便重重磕在了桌案上。 第二日,头就顶了个大包。 远昌王再如何嫌弃他蠢,也到底是自己的儿子,忙按住他的头,道:“你皇叔父已经封了你侯爷当了,倒也不必这样急着读书了,反正也读不出个名堂……” 锦山侯闻言备受挫伤,过了几日,才终于又鼓足勇气往国子监去了。 锦山侯年纪比钟念月大一些,笨是笨,却也在地字班就读。 他满心惦念着要同钟念月玩,便与身边的小厮道:“咱们在里头坐一会儿,就去水字班吧。” 小厮一向听他的,也不劝什么侯爷好好读书啊,只会跟着点头。 锦山侯推门进去。 便听得里头有人嗤笑了一声,似是低低说了句什么:“他不是在家中请了老师么?怎么还是来了?” 锦山侯却顾不上同他们生气了。 他定定望着不远处,端坐着正百无聊赖翻动着手中书册的少女。那正是钟念月。 锦山侯有几分沾沾自喜,低声道:“她兴许是来找我的。” 这下倒也不怕和秦诵他们摆在一起对比了。 这厢书容也低声问呢:“姑娘,咱们今日怎么来这里了?” 钟念月懒洋洋道:“换个地方,不好玩么?” 她原先与国子监的人说,她每个地方的课都要去上一上,自然不是玩笑话。 书容苦着脸,只能应了。 这到国子监里是来读书的,哪里是来玩的呢? 锦山侯在近处落了座,眼巴巴地看了钟念月好一会儿,眼见着钟念月都拿了本书在读,他这才有模有样地学着,也拿了本书出来。 钟念月看了半天的小人书,便因着精力不济,打着呵欠要回去了。 地字班的老师对她还要纵容,当即就让人送着她往外走。 锦山侯听了满耳朵的之乎者也,头一回觉得自己整个人充盈了许多,想必明日再开口都能有文化不少。 他这样想着,便决心奖励自己半日的假。 于是锦山侯屁股一挪,从凳子上起来,连忙追了过去:“念念!” 他这样喊。 那日他听陛下就是这样喊的。 “念念!念……”锦山侯体胖,跑出去没多远便喘了起来。 钟念月这才驻足,转过身来。 锦山侯定睛,这才更近地看清了钟念月今日的打扮。她穿着胭脂色的齐胸裙,裙摆撒开好似一朵儿似的,连眉眼都被映得红了几分。 “何事?”钟念月问他。 锦山侯都想好了,如今见了钟念月,便更是有了底气。他深吸一口气,道:“我、我带念念去见几个我的朋友。” 她生得这样好看,又这样温柔,这样好,他们也一定都会喜欢的。 锦山侯在心底恶狠狠道。 既然与秦诵他们玩不到一处去,那我便带念念和我的朋友认识好了! 钟念月摇摇头道:“我要回马车里去了。” 锦山侯忙道:“我叫他们来马车前见你。”说完,便一溜烟儿跑了。 书容也是听过锦山侯大名的,那日入宫跟着的是香桃,因而书容并不知晓这锦山侯乃是陛下特地分给钟念月玩的。 书容皱眉道:“与锦山侯在一处玩的,只怕……”只怕也是一帮纨绔,姑娘着实没什么可见的。 但书容知道自己做不了姑娘的主,因而话只说了一半便住嘴了。 钟念月没出声。 这两日大雪下得更加厉害了,她一点寒气都受不得,一受凉便觉得困倦非常。 钟念月揣着手炉,径直往前行去。 等他们上了马车,锦山侯也带着人来了。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