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知月记得多年前见过晏水谣一面,在沈红莺办的春花宴上。 那时的晏三只是沈红莺拉出来,在众多命妇贵女面前,一块衬托她两个女儿有多出色的背景板。 比现在更要胖一点,满身怯弱与自卑,如牵线小丑般敞露在寒风中。 脸还是同一张脸,却与今日判若两人。 晏水谣依据来时马车行驶的轨迹,凭记忆找到一家药材铺。 柜台前有个小伙计在分药,晏水谣直接诉明来意,“这位小哥,我想买一些刮油去肉的药材,不用多好的品质,普通中草药就成,您帮我掂量着配几副呗?” 伙计一看她身型就有数了,询问她,“姑娘想配多长时间的药量?” 她这次能出府是借了晏明晴的光,机会不是日日有,下回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晏水谣往长远了看,“先吃一个月吧,效果好我吃完再来。” 掏出兜里银钱,又道,“再给我拿一盒擦外伤的金疮药,要疗效好,温和不伤身的。” 药铺的伙计都懂点望闻问切,看她精神抖擞的,不像有伤在身,“姑娘是有哪里受伤了?我家掌柜通晓药理,他就在里院,需要他来帮您诊下脉再开药吗?” “不用,我没伤着,金疮药是买回去伺候我家祖宗的。” 晏水谣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她多精明,问诊肯定是另外的价钱,现在她一文钱要掰成两半花,多出钱的事可不能干。 伙计瞟一眼她干瘪的钱袋,起初见她胖嘟嘟的,以为是有钱人家的小姐,但几句话下来,不难听出她囊肿羞涩,并非什么富贵家境。 伙计的神色发生微妙变化,态度不再恭敬,闷不做声地去药匣子里取药。 用油纸包完后,随手往柜台一搁,斜眼看她,“八十文铜钱。” 晏水谣听完皱眉,她对这里的物价和换算方式还不大清晰,但她在路上留意过,点心摊子的馒头卖一文钱两个,大肉包相对贵些,两文钱一只。 八十文钱,够小门小户一月的伙食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