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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姓们密密麻麻，人山人海，连房顶上都站满了人。

    “别碰我！”

    突然，卜库索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慌乱不已。

    苏全忠拿开了盖住他下身的草席子。

    一根手指粗的兽角，弯钩形状，把他的子孙袋钉在地上，血迹斑斑。

    哗——

    人群发出前所未有的惊呼，女人们连忙捂住眼睛，男人们则是倒吸凉气，头皮发麻，这也太狠了吧？

    “这到底是谁干的？”

    苏全忠忽然转头对众人大喝，佯装怒气道：

    “这些年，卜官大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就算他天理难容，十恶不赦，也不该遭受这样的对待，谁干的给我站出来！”

    啊——

    惊天动地的惨叫，吓得苏全忠一哆嗦。

    他连忙看向卜库索看去，又冒血了……

    苏全忠顿时手足无措，想帮忙安抚一下子孙袋，却又不好下手，毕竟钉得太深了，只能满怀歉意，真诚无比地道歉：

    “卜官大人，我真是不小心踩到你的啊，实在对不起，要不……要不，我给你去喊医者？看看有没有办法弄出来？”

    “……噗呲。”

    不知是谁家的娘们带头，一下子便被苏全忠的活宝样子逗笑了。

    校场上的其他人也是强忍着笑意，努力控制着。

    卜库索崩溃了。

    他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代理人，可以接受私下里的毒打，也能承受被仇家一剑捅死。

    但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以前像蝼蚁一样的百姓如此嘲笑，他最后的尊严都被踩得一塌糊涂。

    此刻疼痛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什么，精神伤害才是最致命的。

    “我要杀了你们！！！”

    卜库索当场嚎啕痛哭起来，歇斯底里。

    但他的动作好像有点大，再加上情绪激动，没控制住，滋一下，像小号喷头一样，漏了……

    黄的，伴着血色，要不是苏全忠闪得够快，真得滋他一身。

    “我靠！”

    跟孔宣相处这么久，苏全忠也学会了这两个感叹词，差点忍不住破口大骂。

    “这这这……”

    刚刚没笑的人，也都忍不住了，脸憋得通红。

    这场景，让所有百姓都怀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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