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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郁松的笑容顿时停了下来，他想到了白天那个笑容好似耀日的少年，嘴里有些话相对弗兰德说，但又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几十年的兄弟了，弗兰德哪里看不出李郁松的心思，他从自己的储物魂导器里取出了一瓶包装精美的酒，给李郁松和他自己各倒了一杯。

    “奥古诺德庄园产的威士忌！”李郁松一把将酒瓶夺了过来，看了眼标签，“嚯，还是二六一八年的，这可是个好年份啊，这么好的酒你舍得给我喝？”

    “怎么，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呗，连一口酒都舍不得给自己的兄弟们喝？”

    “唔~”李郁松微抿了一口，奥古诺德庄园的威士忌馥郁浓烈，带着北地独特的干果香味，口感干冽、醇厚、劲足、圆润、绵柔，是大陆上最好的威士忌酒之一。

    带着满心的欢喜，李郁松指了指弗兰德，道：“认识你弗兰德的人谁不知道你是个财迷，不过这口酒倒是让我喝的舒心，明天跟老卢和老邵也能吹嘘一下了，这等好久他们怕是没在你这喝过哟~”

    “呵呵呵，”看着老兄弟喝的开心，弗兰德自然也很高兴，“行啦，你这第一件事都还没说完呢吧？夜深了，早点说完，早点歇息。”

    李郁松闻言，却是瞬间就没了笑容，他轻轻的将酒杯放好，叹了口气，“唉，弗兰德，你说......我们这二十年来，是不是都做错了？”

    “什么？什么做错了？”李郁松这突然的问话让弗兰德一时间没有转过弯了，没听明白他这“做错了”指的是什么。

    李郁松站起身来走到窗边，看向星河灿烂的夜空，幽幽低语：“我们这所学院成立了二十年，本来是奔着培养怪物的方向去的，算上今天的两名学员，二十年间一共录取了六十四人。但此前，真正毕业的，却只有十四人。”

    “是啊，这难道不对吗？”弗兰德也走到了窗边，“那些没有毕业的，都是在二十岁之前没能提升到四十级，或者是在猎杀魂兽时死亡的。这些学生要么是资质所累，要么是时运不足，自然不配从学院毕业，我们要的是天才、是怪物，而不是......”

    “弗兰德！”李郁松大声的打断了弗兰德的话，“我问你，建立这所学院的初衷是什么，你还记得吗？”

    “我是史莱克的院长，怎么会不记得？！我带着你们来到巴拉克王国，来到这索托城，就是希望能够建立大陆上最好的魂师学院！”

    “可我们做得够好吗？”李郁松不知为何开始神情激愤，他掰着手指头道：“十二年前，有个叫布雷克的孩子，他和戴沐白一样是先天九级。出身贫寒，到达魂尊的时候还要比戴沐白晚两个月，可他多努力啊，十七岁零两个月就突破到了四十级。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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