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范味全的身上,侠气很浓。 他本来就是一个不会对妇孺和普通人动手的人,而且他又不是个会骂人的,所以他去到吴迟家,也是一个求情和讲理的态度,确实没什么可指责的。 之前能闹成那样,纯粹就是因为吴迟太理直气壮了,所以这些人哪怕心里犯思量,也不敢站出来说,怕惹事儿,主要也是觉得吴迟一个读书人,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可能对亲娘下手? 但现在旧事重提,当时又没吵没闹没动手的,老太太又身板儿硬郎,没有心疾脑疾的,那怎么会突然“被气死”? 这就不合理啊! 吴迟仍旧坚决不认,县太爷就掷下一根黑签,开始用刑。 吴迟明显是个不抗刑的人,打头一下子,就在惨叫,一声比一声惨。 他还想抵赖,挣扎着道:“大人,您这是屈打成招!!” 县太爷最爱名声,登时勃然大怒:“证人全都在!证据确凿!事实早在人心!你还敢抵赖!本官早就该明白,你这等弑母杀妻之人,怎可能有良知!” 他又掷下了两根红签子,“打!重打二拾大板!!” 范味津站在后头,听着这熟悉的一句话,无声的垂了垂眼。 米宝被爹爹扛在肩上,看的倒是挺清楚,她的关注点与众不同,问:“为什么小棍子的颜色不一样啊?” 沈林泉笑着凑过来,米宝也努力俯低,沈林泉低声解释:“这叫令签,县太爷的桌上,你看到没?有四个筒子,写着执、法、严、明。” 米宝伸头看了看,点头,沈林泉续道:“执字筒里头的签,是下令抓人才会用。其它三个筒子,签子颜色都不一样,白签是要打一板子,黑签是打五板子,红签则是打十板子,所以如果是二拾大板,就是两根红签子。” 米宝恍然。 古代真有趣,连这种东西,都这么复杂,她正想再问问那个架子是干嘛的,结果一转头,看到了二舅舅。 米宝立刻伸手:“舅舅抱。” 范味津定了定神,就过来把她接了过来,也扛在肩上,两手拉着她的小手手。 胖团子的小手没有空,就用下巴压了压舅舅的脑袋,跟他道:“舅舅,你别难过啦。”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