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嗳,这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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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她放下电话,就瘫坐在沙发上,接着就干呕起来。于厚成拍着媳妇的后背,一边惊愕的说。“是真的吗?没有听错吧?怎么会这样……”

    桑梓馨只是看着丈夫,并没有搭话儿。不过,她在于厚成的拍打下,己经好了许多。于厚成看着平静并且憔悴不安的媳妇,本想劝她几句,但又一想:也许这时候的话,倒不如行动有效果。于是,他从沙发上把她搀扶起来,然后俩人穿好衣服。

    “走吧,先到银行打钱,然后我们去看守所?”于厚成说。

    桑梓馨看着丈夫,用不解的眼光问道。“到看守所有用吗?”

    当他们下楼时,于厚成扶着吃力的媳妇。到了外面,坐上了车,来到指定的银行。他们再次认证了看守所给的卡号,然后往里面充了钱。他们从银行里走出来,直接去了看守所。下车后,壁垒森严的看守所就在他们面前,几乎和墙一样高的铁门紧闭着。而大门旁是人员出入的小铁门。高耸的墙头上,矗立着六、七十公分高的铁棍儿,铁棍儿的上方向里弯曲,上面的电网,威严地闪着寒光。

    “得犯多大的事儿啊,才能到这里面?”桑梓馨几乎无法想象儿子的罪过。

    “看守所和拘留所区别在哪儿。”她倒是明知故问。

    “拘留是临时的处罚,五天、十天……就出来了。看守所是嫌疑人判刑前的刑拘处。”于厚成耐心的解释着。

    “真是啊。”她似乎想起来了,又似乎是出于本能的回复。

    他们步履蹒跚的往前走着,在岗亭的不远处,他们停下了脚步。值勤的武警战士己经猜到两位老人的心事了,他深情的望着两位老人。桑梓馨、于厚成相互依存着,向武警战士深深的鞠了一躬。桑梓馨像是对战士,又像是自言自语:“孩子在里面……”她说完,他们转过身来,便悻悻的离开了。

    到了家,进了屋,桑梓馨的心情没有先前那么糟糕了。他们把脱下的衣服挂好,坐到了沙发上。

    蜗居在家的儿子,即不爱说话,又没有朋友,怎么就走上犯罪这条道儿?做为母亲,她怎么也想不到,儿子是怎么参与犯罪的?

    这么多年,手把手的按着,最终还是出了事。也许是过于看、管的结果,还是他……究竟是谁的错?就在桑梓馨胡思乱想的时候。

    “媳妇,你得振作起来,孩子出了事,你再有个……”于厚成没有说下去。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她抬着脸问丈夫。“是严厉,还是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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