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江陵城县衙后堂内 叶成帏刚刚落座下来,正漫不经心的收拾着伏案上的公文案卷,便见汀安面色惆怅的走了进来。 “怎么,有人给你脸色看了?” 叶成帏手里的动作停了停,不紧不慢的抬眼看向书童。 “那倒没有。” 汀安走上前来,细声回道:“公子,舒家二公子前来求见。” “舒瑾玄?” 叶成帏迟疑片刻,欣然起身:“那还不快些请他进来。” “可......舒公子还带了位花家的小姐一同前来。” 汀安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眼他。 听到这话,叶成帏那两道浑如漆刷的弯眉微微一皱。 想到早间之事,眸色冰冷的抖了抖玉色长袍,白皙的面容顿时沉了下去:“请。” 倒真是没脸没皮,阴魂不散。 随后,又懒散的坐回身去。 ...... 花如锦和舒瑾玄得了召见,被汀安带入后堂。 离着点卯尚有些时辰,过道里人影寥寥,让偌大的县衙内显得无比冷清。 也才刚入后堂,便见一滩烂泥似的身影慵懒的倚靠在伏案后的座椅上,让花如锦整个人都是一惊,随后渐渐露出鄙夷的神情: 没想到状元郎竟是如此德行。 自己不讲究,他比自己还不讲究。 难怪堂堂状元之尊,没能进翰林院。 再凝神细看,好像生得一副好皮囊,真是可惜了。 刚刚上任就如此做派,只怕将来又是个碌碌无为的昏官。 花家当初退亲退得倒也不冤枉,整日混迹于花街柳巷的能有几个正紧人。 而且按照各朝律例来说,一县首领不比寻常小吏,叶成帏作为新科状元即便不入翰林院,就算下放任职也该是调任他县,而不是返回祖地江陵城。 如此这般,不是上面有人就是皇帝昏聩。 “看来我是来错了地方。” 花如锦暗自叫了声苦,便听舒瑾玄恭敬又亲切的朝着那瘫烂泥唤道:“成帏兄。” 汀安在一旁看着纹丝不动的自家公子,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出去时公子还精神焕发的,怎么转眼间就跟得了瘟病的软椎动物一样? 这实在有失待客之道,坏了读书人的形象。 舒瑾玄连唤数声,伏案背后的人影才有了动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