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汀安却有些担心:“公子,我这几日在城里也听说过窦家的一些事,那位窦员外是咱们县里出了名的大善人,深得柳知县器重,柳知县前两日来恭贺公子,还特意叮嘱了窦家之事,公子如此岂不是要让柳知县为难。” “无缘无故的出手就是上千两银子,他若判得公道何须多此一举,很显然这桩案子他从中作梗了。” 叶成帏回想着前两日与柳橙的接触,县里积压的案子数十起,他桩桩不提唯独提到了窦家这桩亲事,可见他心里藏着鬼。 “公子如此说,我倒也觉得的确蹊跷。” 汀安说道:“今晨我来县衙套马车,就见陆典史带人出去,说是窦员外家的二公子意欲对自己弟妹不轨,被人伤了命根子,这窦员外处处与人为善,却唯独管教不好自己的儿子,那窦二郎如此德行,只怕做老子的也好不到哪儿去,他要真是个有善心的,就该大发慈悲,不该强扣着一个刚过及笄之年的弱女子在自家守活寡,听说这次还强迫人活殉。” 本以为花家退了与公子的亲事是有了更好的门户,没想到竟是嫁去了窦家,这真是叫人想不通。 叶成帏听着书童絮絮叨叨,双眸却望着诉状出神:妾十三嫁当日孀,翁鳏叔恶,顺逆两难,告归家全节。 真是字字如铁,针针见血。 这样的门户如何能让一个花季女子安心守节? 强扣着人家多半是存有不轨。 正思忖间,忽见县丞唐浩然和典史陆修远领着衙内众小吏匆匆走了进来,繁杂的脚步声顿时打断了他的思绪。 “大人真是勤勉呀,听说朝阳未升就入了县衙,下官们实在惭愧。” 县丞唐浩然偷偷的斜倪了眼他手里的诉状,笑眯眯的恭维道。 叶成帏不紧不慢的抬眸,轻瞥了眼说话的县丞,温润的眼眸渐转幽深:“县衙积压旧案无数,仅是人口失踪案就达数十起,为人子女又是一方父母官,若不能早些寻回这些幼子少女,本县如何心安。” “大人雷厉风行,短短数日就从抓来的人牙子口中问出了不少失踪人口的下落,想必用不了多久她们便能被寻回与家人团聚。” 唐浩然脸上继续保持着谄媚的笑意,谨慎的答道。 “可......仍有十几起少女失踪案毫无下落吧?” 叶成帏面色肃然,随手捡起伏案上的一本案卷,脸色更显幽冷:“还有这桩邻县富商在本县失踪的旧案,听说苦主家眷求告多年一直无果,听起来倒是让人揪心。” 听到这话,众人无不皱起了眉头。 也不知他是在暗指前任知县办案不力,还是在敲打诸位。 见无人答话,堂内气氛也跟着暗沉下来,叶成帏随即变了脸色,和颜悦色的笑道:“窦主簿来得正好,算起来你与咱们县里的名士窦樾窦员外还是本家,就劳你亲自走一趟,将花家女儿改嫁的执照批文分别送往两处。” “这......”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