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瞿啸爵又怎么可能没有事先准备呢? 他只是轻轻的后退了一步,身后肌肉健硕的保镖便丛腰间把武器拔出,毫不客气的当街对准对面。 两个人的眼神无声无息的对峙上,前者桀骜张狂,后者深沉森冷。 过了好几秒,司庭才掐灭手中的香烟,侧眸朝着秘书吩咐道:“去把那位请来。” “好的,司董。” 这是司庭早有预料而准备的后手。 朱老走近的时候,一如往昔的嗓音洪亮,骂起人来格外的中气十足:“兔崽子,这里是你动刀动枪的地方?还不赶紧把手里的玩意儿收起来。” 瞿啸爵眸底闪过一抹惊诧,很显然是没想到朱老会掺和到这种事情中来,眉梢紧蹙,但还是恭敬的唤道:“老领导。” “我说收起来,你们是没听见不成?” 朱老朝着保镖们先是骂了一通,等到保镖得了瞿啸爵的准许将武器都收起来后,他又拍着他的肩头:“你这兔崽子是觉得没人能管得住你了,还是怎么得?现在都学会当街和人火拼了?” “我只是惜命而已。” 司庭将朱老搬出来的目的,瞿啸爵心知肚明,却还是眸底敛着复杂的回应了句:“某些人带着人来我的地盘上挑衅,我自然是不能坐视不理。” “行了。”朱老不管这里面的弯弯绕绕,不怒自威的瞳眸一瞪:“司家小子也不过是想要进去找他妹妹而已,能碍着你什么事?” “我说了里面没他妹妹。” “那也给司家小子找过之后再说。” 朱老又瞪了他一眼,伸手把他拽到一边,同时挥手让那群保镖让地,转眸看向司庭:“司家小子,你进去吧。” 原本得到了满意的结果,才不枉费司庭花了这么大的力气将朱老请来,可他瞧着瞿啸爵那副状似冷静又略显不耐的模样,不知为何心底有种莫名的异样划过。 尤其是在和他擦肩而过时,睨见他眸底一闪而过的讥讽。 待到司庭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范围中,瞿啸爵才慢慢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朝着朱老微微颔首,客气恭敬:“谢谢老领导今天帮我演这么一场戏。” 其实,今天的一切都在瞿啸爵的计划范围内,甚至包括朱老的到来。 司庭肯定清楚,自己是不会轻易放他进入医院的,所以他肯定是要找来能压制他的人。 就凭他现在手中的筹码,能请来的也就只有朱老他们了。 朱老现下也收敛了所有的暴脾气,往医院里睨了眼,冷静又慢悠悠的道:“我帮你小子圆这场戏容易,从司庭手中坑来城南那边的地皮也容易,可……你真的敢保证城东地皮下有古墓?别到时候闹了一场,结果赔了夫人又折兵。” “您放心,我太太帮忙看过的。” “柳家丫头?”朱老这才更放心了些,伸手按了按他的肩头:“行,我和那几把老骨头也只能帮你到这里了,剩下的,就看你的结果是什么,别让我们失望啊。” 一个“我们”,就代表了头上那几位老领导都知晓了此事,甚至,瞿啸爵猜着,这几天那几位老领导连日开会,恐怕内容都是要修订政府动迁的动向问题。 这下,瞿啸爵的脸色愈发的严肃,颔首:“我知道的,请领导们放心。” “恩。”朱老摆摆手,身旁跟着警卫员,转身朝外走去,只留下一句话:“进入陪着点,毕竟……狗急了跳墙才有痛打落水狗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