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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先說。”

    “……”

    躲是躲不過去了。

    林綰綰吸吸鼻子，無奈的說，“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對自己沒信心。”

    蕭凌夜認真的聽著。

    她身體蜷縮在一起，垂著眼瞼，小聲說，“我的過去你也知道了。從小到大，我一直缺乏安全感，尤其是對愛情……我也就正經談過一次戀愛，就是跟蕭煜那次。也許因為我是奶奶養大的吧，我內心其實挺保守的。跟蕭煜戀愛的時候，我一直以為我們能過一輩子，我把他當男朋友，也當成未來的老公……其實蕭煜剛開始的時候沒有這么渣的，他幾乎滿足了我對男朋友所有的想象。”

    蕭凌夜面色漆黑。

    “什么想象？”

    “小時候嘛，總覺得自己是個灰姑娘，幻想著哪天出現個白馬王子來拯救我。遇到蕭煜的時候，我就覺得他是我的白馬王子。蕭煜是我們學校的校草，長的干凈帥氣，而且永遠都穿著一身白色的襯衫，特別符合白馬王子的形象啊。”

    在林綰綰看不到的地方，蕭凌夜眸光宛若寒潭。

    他聲音依舊輕柔，“然后呢？”

    “戀愛的時候我們兩個就約定好了啊，等到畢業就結婚。”

    結婚！

    很好！

    蕭凌夜眸光越發的暗沉，“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劈腿了啊。”

    林綰綰咬牙切齒的說，“我知道他和林薇關系的時候，覺得天崩地裂！真的!我就想不明白，林薇就是一個白蓮花，而且白蓮花的那么明顯，她最擅長裝可憐扮柔弱來博取同情。明明那么拙劣的演技，偏偏男人就吃她那一套！后來，在m國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我一邊恨著他們，一邊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

    “嗯？”

    “明明我比林薇長的漂亮，比她身材好，為什么蕭煜喜歡她不喜歡我……”

    “因為他眼瞎！”

    “……”

    林綰綰輕咳一聲，“這是我后來才想明白的……不過因為這段感情，我就變得挺自卑的，尤其是有了睿睿之后，我就更不再想戀愛結婚的事情了。我就想著多多賺錢，把睿睿的手術費攢夠，給他養好身體……誰知道后來又碰到你。”

    林綰綰說的頗為無奈。

    “我不好？”

    看他面色漆黑，林綰綰忍俊不禁，她揉揉他的臉，皺著鼻子說，“你哪是不好啊，你就是太好了，好的讓我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就像在做夢一樣，總害怕哪天就夢醒了……”

    蕭凌夜聽明白了。

    他面色不虞，“你對我們的未來沒有信心！”

    “……”

    林綰綰小心的看了眼蕭凌夜，昏黃的臺燈下，他面色暗沉，林綰綰戳戳他的肩膀，“生氣了？”

    “沒有！”他語氣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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