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當艾晴離去之后,鬼鬼祟祟的烏鴉就從角落里鉆出來。 “哎呀,終于走了嗎?” 烏鴉嘆息:“我都看不下去了,你真是傷透了她的心啊。” “有嗎?”槐詩愕然。 “這種渣男口吻,我可不記得教過你這些啊。” 烏鴉白了他一眼:“明明這時候只要溫柔一點,稍微說一點表示理解的話,就可以開啟了不得的線路呢。” 她說著說著,忽然反應過來,“不對,你這個家伙,該不會是故意不那么說的吧?” “……” 槐詩沉默,并不是因為害怕別人發現自己跟一只烏鴉說話,反正不論怎么看都會看到他抱著一本書在發呆而已。 他只是不知道如何去回答這個問題。 許久,他才開口說道:“在我很小的時候,就理解了一件事——世界上最不缺乏的就是那種廉價的認同和善意了。 這些東西和不具備任何實現效力的保證、毫無由來的親近一樣,都是沒有任何價值和意義的產物。 當你不理解一個人的苦痛和過去的時候,又如何對她所面對的問題和未來做出任何擔保呢?與其到最后平添痛苦和憤怒,倒不如一開始就保持互相尊重的距離。 艾晴也并不需要我的憐憫和認同,她比其他人要強得多。如果我這時候說一些不值錢的話,講一講熱血友情和勝利,也只會讓她看不起我而已。” “也就是放長線釣大魚咯?” 烏鴉了然地頷首,“我收回剛才的話,你這個家伙,將來說不定會因為玩弄少女心而被人砍死吶。” “……你就不能盼我點好么?放長線釣大魚又是什么鬼啊?”槐詩翻了個白眼:“你來找我就是來說爛話的么?” “這不是適逢其會么?”烏鴉攤了攤翅膀:“看著自家的boy在友善和陌生好感度的邊緣瘋狂大鵬展翅的感覺,怎么說呢,還真是挺復雜。” “那她說的你聽見了么?” “恩。” “陰家?”槐詩問。 “說不定有可能吶。”烏鴉頷首:“那么,你會怎么做呢?” “是啊,我會怎么做呢?” 槐詩自言自語,卻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往后的事情往后再說,我其實是來通知你的。”烏鴉打斷了他的思路:“雖然監獄風云的戲碼挺不錯,可遺憾地是,你的牢獄生活可能過不了太久了。” “他們要槍斃我?” 槐詩大驚:“不能吧?未成年人保護法去哪兒了!” “升華者不適用未成年人保護法謝謝。”烏鴉瞥了一眼這個不爭氣的家伙:“你慌什么,就算要槍斃你也還早著呢。” “那我要被釋放了?”槐詩喜出望外。 “不,歸凈之民要搞事兒了,搞大事兒。”烏鴉說,“過不了多久,恐怕哪怕在牢里你都會被牽扯進去。所以做好準備吧,我也會在這之前把你的圣痕鑄造完畢。” “大事兒?”槐詩愕然:“多大的事兒?” “魔都那么大的事兒!” “大概能體會到你要說什么,但魔都究竟是個什么鬼啊!為什么一個個都說得跟什么可怕的地獄一樣啊。”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