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白术做了一个梦。 她印象里,自己记事很晚。 福利院之前的事一概不记得,福利院的事也只是模糊记得最后半个月,6岁后她就被柏令誉领回了家。 二次月圆后战争迭起,指挥官任务繁重,白术刚到家后有半个月没看见柏令誉的影子,只偶尔在凌晨时感觉有人摸过她的头,起床时发现床头放着礼物。 所以第二次见面是在医院。 她高烧在家,又赶上保姆请假,等柏令誉发现时已经烧到没了意识,后来只迷迷糊糊听到医生说“高烧太久,可能会损伤大脑细胞,弱听也会加重,这是保守估计”。 白术那次昏迷了三天,等清醒后看到柏令誉,她还有点陌生和害怕。 送药的小护士悄声说:这两天少将下了战场就在这守着,你不知道,刚刚医生说你退烧而且没有后遗症的时候,柏少将那眼眶红的,我都以为他要哭了,原来他这样的人物也会害怕啊。 白术愣了很久,然后才慢吞吞地回答:人都会害怕的。 人都会害怕的。 但柏令誉只说过一次。 他在临终前说害怕自己死后白术受欺负,因为那时候她身边真的什么人都没有了。 他真的是个很好的父亲,哪怕很忙,还有些笨手笨脚的。 “血检没有问题,应该是旧伤,我已经包扎过了,打上血清就没事了……” 白术睁开眼,视线缓缓聚焦,先看到冷白的天花板。 她偏头见柏令誉在和医生交流,一瞬间有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好,我知道了,她的伤势要绝对保密。” 送走医生,柏令誉看到苏醒的白术,搭手扶她坐起:“旧伤复发,但只是轻微污染,已经没事了——你看我做什么?我胡子今天刚刮的,不吓小孩吧。” 白术收回视线。 她还在办公室的沙发上,柏令誉压下了这件事。 “你这伤,是东岸森林救人的时候留下的?” “嗯,不算严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