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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那里，周复海低垂着头，似乎并不想理他。

    “是我。”秦正再次开口，“你这两天，还好吧？”

    “还好？”低着头，周复海吃吃的笑，笑着笑着，他歪着头，从下往上的打量着秦正，“还好？你管这里叫还好吗？你他妈进来试试，这里面到底有多好！”

    他突然的暴怒让秦正一时无言，但也稍稍放心下来。

    至少他现在这个样子，代表还算正常的。

    会生气，会暴怒，会埋怨……只是依旧不会反思。

    其实跟这个小舅子相处了这么多年，秦正也算是明白，对他，根本是扶持不起来，也没什么指望的，希望他改，那是更不可能了。

    想想妻子温婉贤淑，不知道弟弟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

    叹了口气，秦正正色道，“我知道你在这里面不好过，但是当初如果你不那么贪心，好高骛远去抢疫苗基地的项目，也就不会沦落到今天……”

    “那项目我是合规的，合规的！！！”周复海大叫道，“我一切手续都是合法的，那项目是他妈你给我的！你忘了吗？是你给老子的！我还以为你良心发现，终于知道帮老子一回，原来是在坑老子！”

    “秦正，你他妈良心被狗吃了！你竟然陷害我，你陷害我！”伸出手想要掐住他，仿佛要捏住他的脖子把他掐死。

    只是奈何隔着牢笼，而距离又不够，根本就碰不到他，现在的动作只是徒劳。

    但，即便知道触碰不到，他依然挣扎着往前，可见是有多痛恨他。

    “不是我陷害你，我再说一遍，陷害你的是你的女儿，周晓！”他一字一顿的说，“是她用药物影响了我，然后把疫苗基地的项目给你，你以为，为什么会那么的顺利？”

    “你说你是合法合规的。当初疫苗基地的项目已经被司氏拍下，我问你，不管资金还是实力，不管资质还是背景，你哪一样能跟司氏比，凭什么这个项目又重新收回，再次拍卖给了你？真的合法合规吗？你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他一连串的反问，给周复海问的说不出话来。

    “当时你想倚靠我的关系得到各种好处，对别的公司企业各种排斥打压的时候，你不想着合法合规了，现在自己遭了殃，犯了事，就想着说你是合法合规了？这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双标的合法合规！”

    周复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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