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跑吧。”拉卡特突然说,“远远地离开,远离他们的谋划。” “亚空间何时真正有过距离这一概念?”凤凰问,“唯一存在的关联,不正是毁灭诸神缝纫的因果经线。你为他们供奉这么久,难不成以为单纯的抗拒就能破坏他们的愿望?” 福格瑞姆抿一口茶水。过盛的甜蜜淹没舌尖,顺着神经传导到大脑中。他品尝到茶叶发酵的微妙变化,采茶工人的基因片段,唯独没有常人在摄食甘甜时该有的愉悦之情。 抗拒……呵。 他放下茶杯,轻柔叹口气。一个完美的效仿,取材自他见过的所有人和非人,将淡然的遗憾表现得淋漓尽致。他很满意,可惜对面的血伶人不是什么合适的观众。 “所以……你觉得是什么让他们决定重启这绝妙的一步,让我们来干涉最早投入混沌怀抱的兄弟,也是他们最钟爱祭司的命运呢?” 一局游戏,谁会悔棋? 理应是弱势的那个。 那如果……让天平倾斜的精彩一着被拿开了呢?它也许会重新回到棋局上,也许不会。 赢家傲慢到觉得这不足够吗? “试图揣度诸神的心思可不明智。”拉卡特沙哑地说,“我的同胞固然愚蠢又短视,但对危险的敏锐可不差劲。你要知道他们是怎么发疯般对待巫术和预言的应用,就该明白,你们的帝国真是在脆薄冰面上一路驰骋。” 那种阴沉的刻毒从他脸上短暂褪去了。福格瑞姆发觉血伶人的额头其实是哲学家的宽阔,被岁月镌刻三道沟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