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您知道战纹？”厄雨带着还未消散的震惊说道。

    “知道，能问出这种话，看来你应该不是东方大陆的人，被家族追杀也是假的吧？”老村医点破了厄雨的谎言。

    “是...抱歉骗了你们，我是北方大陆来的，虽说不是本土东方大陆的人，但我的祖籍却确实是东方家族的。”

    这一番话十分真诚，老村医没看出半点虚与委蛇之处，思索再三之下，老村医决定告诉厄雨他所了解的。

    “战纹，这是东方大陆的一种诅咒，只有东方大陆的异能者会在能力觉醒的时候有概率出现在自己身上。战纹的出现意味着这名异能者会在某个阶段完成其他异能者完成不了的东西——二次觉醒。但是战纹会在你每次使用能力时出现，而且你的能力的一部分信息会以战纹的形势体现出来。我看你刚刚眉心处的黑色竖眼纹路，应该是某种精神能力吧？”老村医说道。

    从厄雨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后，老村医微微一笑，继续说道：“战纹之所以会被称为诅咒，是因为凡是有战纹的人，一般都活不过二十岁。”

    厄雨震惊道：“这是为什么？！”

    “不知道，全东方大陆都在研究这个问题，但还是一无所获，战纹能力者都会在二十岁那年遇到属于自己的灾厄，绝大多数战纹能力者都会殒命在这场灾厄之下，有的人是被全大陆追杀，有的人是在某些秘境之中死亡，有的人则是突然失去生命体征......现在我们都将这场独属于战纹能力者的灾厄称为滤网。”老村医缓缓说道。

    “为什么叫做滤网？”厄雨有些不解。

    “因为能够从灾厄之中活下来的战纹能力者都会成为这颗星球上最伟大的人，更有甚者能够脱离星球的束缚，遨游在太空环宇之中。”老村医脸上甚至出现了些许向往之色。

    厄雨闻言只感到有些发慌，他完全无法共情老村医的向往，看老村医的表现就像是有十足的把握度过那场灾厄一样。对于厄雨来说，老村医这番话就像是自己的头上多了一把达摩克里斯之剑，自己现在已经十六岁了，二十岁那年不知何时会遇上这场灾厄，自己还有五年之约需要遵守......厄雨所想的事情越来越多，神情的慌张逐渐掩饰不住。

    老村医看出了厄雨的异样，他轻拍厄雨肩膀，笑着说道：“你不必这么紧张，你可知我为什么会向往战纹吗？”

    厄雨强行收住不安的神情，声音颤抖地问道：“为什么？”

    “我早年间游历东方大陆各地时，遇到了一个超级家族出来历练的子弟，他用一个情报跟我交换了我手里的一个东西，这个情报就是和度过灾厄有关的。他们超级家族之所以能够一直繁荣，是因为他们摸索出了一套稳定培养拥有战纹后代并使其度过灾厄的体系——等价交换。”老村医说道。

    等价交换，这四个字出来的瞬间，不知道为什么，厄雨微微颤抖的身躯突然安定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