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8章 蝉活八日,向死而生!-《灵墟,剑棺,瞎剑客》

    老头嘿嘿一笑,摆了摆手道:“嘿,我乱说的。”“反正都上不去,还不让我发发牢骚了?”李观棋心神震颤!!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剑灵和陌生人说话,并且这个人还不是自己爷爷!!剑灵的气息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李观棋有些无奈,他不知道九霄和蓬萝要被折磨成什么样子……李观棋抬头看了一眼老者,他到底是谁!!!渡劫……怕是有点想低了啊……难道是……传说中早就可以飞升仙界的飞升境?嘶……李观棋心中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老者随后笑道:“你的理想是什么?”“变强?长生?成仙?”李观棋一时间被老者问的哑口无言。自己从一开始修道的时候就准备成仙吗?好像并不是……自从一开始修道就准备变强吗?自己好像对于长生之时从未当回事儿,也从未觉得岁月流逝,生机暗淡又如何。这次闭关两年多给他的感觉非常不一样,醒来之后得知这两年发生了很多事情,他也是十分感慨。但旧人依旧,他感触并没有那么深刻。一想到许多强者一闭关便是千百年,醒来只是身旁旧人成骨,还是异常凄凉。李观棋延伸防控,想了很多东西,突然脑海中蹦出两个字!!“宿命!”老者仿佛知晓很多事情,笑着点头道:“你察觉到了?”李观棋没有说话,一路回想自己的人生,好像都是从他和剑灵相遇之后开始。自己的人生就在被迫的往前走,一路上发生了很多事,遇到了很多人。但他不觉得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操控着发生,更像是剑棺的出现就是一个引子。推着他不得不往前走。因为自己得到了剑棺,有了剑灵的帮助,自己实力飞快提升。与此同时也不得不面对仙界有人对剑灵的觊觎,他只当这些……是自己得到剑棺必须要承受的东西。李观棋轻声道:“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后悔么?”“不后悔。”“为什么?”“没有为什么。”“那你想过自己想要什么吗?”李观棋想了想,看向老者轻声道:“和你一样,自由。”可话音刚落,李观棋便苦笑着摇头独自呢喃道。“但……人活着就始终不会自由。”老者似乎也很有感触,轻声道:“所有人都拼尽全力的编织着自由的羽翼,可言语之中却全是枷锁。”李观棋又问:“那您自由么?”老者沉吟了半晌:“一半。”“为何?”“人世间七情六欲终难割舍,我也只是遵从我的内心,走出来看看。”老者说完之后,笑看着李观棋问了最后一句话。“你信命么?要不要老夫给你看看手相?”李观棋笑了笑,双手未动,依旧放在双膝之上。目光直视老者的双眼,轻声道:“我从不信半点掌心纹路就能代表我的‘命’。”老者饶有兴趣的看着李观棋,双眼明亮的开口道。“为何?”李观棋指着自己的双眼,声音平静的开口道。“我八岁之前,对命深信不疑。”“我终日祈祷,日日心诚。”“但……似乎没有人能回应我。”“直到我修道之后,当我握剑杀人的那一刻开始我就知道。”“我的命,从不在掌心纹路,而在于握剑的力量!”老者笑了,笑声爽朗开怀。“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大自由,就在你的剑里!”李观棋缓缓起身,准备与老者告别,躬身抱拳执晚辈礼轻笑道。“晚辈今日与前辈交谈甚欢,多谢点拨。”老者摆了摆手,轻声道:“我没点拨你,与其这么说,还不如说是你自己在开解自己。”李观棋笑了笑,问了一个问题。“那我现在该如何?”老者的声音平和无比的轻声开口。“给时间时间、让过去过去、让开始开始。”李观棋口中低声重复着这句话,随后抱拳离去。老者看着李观棋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缓缓躺在地上,看着手里的酒葫芦笑道:“羡子年少正得路,有如扶桑初日升!!”抬手一挥,酒葫芦挂在李观棋的腰间,而那酒葫芦的侧面被人刻了一行小字。李观棋拿起酒葫芦,看着那一行小字陷入了沉思之中。口中轻轻复诵出声:“蝉活八日,向死而生!”老者这是在告诉他,人的一生终其短暂,要为了自己的心中所想而活!明知未来的某天都会死,那就活的热烈一些!!李观棋一步出城,仰天大笑。拔开瓶塞灌下烈酒,酒水从嘴角溢出,大袖擦去酒水。李观棋整个人的气质倒是多了几分洒脱之意。李观棋没有刻意震散酒气,任凭自己醉眼朦胧,手指枯枝于苍穹乱剑出手!!而这一天起,玄门东域多了一个酒剑仙醉酒舞剑的传说。据传不少人于这场醉剑之中顿悟精妙绝伦的剑法,后世闻名。而离去的李观棋虽然并没有和老者聊到什么修炼心得,却在看过了老者之后突然觉得自己好像可以活的更加豁达洒脱一些。老者在李观棋离去之后也没走,依旧和往常一样醉卧在街边呼呼大睡。仿佛李观棋的出现只是一个意外而已,至于到底是不是意外,谁也不知道。老者是谁,仿佛在这次相遇之中也没有那么重要了。缥缈仙域之中的某个超级大族之中。一如往常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可某个神秘的密室之中此时却有两个人对坐而立。“你来干什么?”男人目光锐利无比。可张岂煊却丝毫无惧。“呵呵,聊一个大事儿。”男人冷笑出声。“有话就说,我没心思和你打哑谜。”张岂煊笑了笑,转动着面前的茶杯轻声道:“我来,就是想和俞家合作,找一条上去的路!”坐在对面的男人豁然暴起,一把扼住张岂煊的脖子将他提至半空,双眼虚眯寒声道。“张岂煊,你是不是觉得我们俞家老祖身死,我们余家就没落了?”“上门来羞辱我么?”张岂煊这个人感觉自己要窒息了一般,眼前的身着华服的男人全身涌动着恐怖的雷霆之力,须发皆张!!整个人犹如暴怒的狮子一般,张岂煊丝毫无惧,冷笑道。“俞长伯,别告诉我你不想上去!”“现在路我给你指了,敢不敢随你!”“我也会参与其中,风险肯定有,可若是成了……好处绝对超乎你的想象!”